他笑眯眯地在樞零頰邊香一個,“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那我們能在四處給人發演奏會宣傳單嗎?”
樞零答到:“你們可以使用任意的不違反我們的《生活管理手冊》的宣傳方法,對你們的演奏會在蟲群中進行宣傳。《生活管理手冊》的最終解釋權歸蟲群所有。”
曦霧汗,“那不就約等於只要你們覺得我們犯天條了,那我們就直接跪了,根本無法可依。”
樞零模稜兩可地說:“我們辦事總歸是有依據的。我們的所有思維邏輯在心靈網路中都是可以查驗的。”
曦霧若有所思:那麼,蟲群堅決地要往聯盟修星門的依據和背後邏輯,又是什麼呢?
曦霧沒就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現在還不到攤牌的好時機。
他轉而言它。
“樞零,你到時候會來聽我們的演奏會的吧。”曦霧一臉深情地拽起樞零的雙手,“我也會上臺演出,我負責吹長笛。等吹到有關愛情的那首曲子時,我就盯著你的眼睛吹~”
樞零卻搖頭,“我不去。”
“啊?怎麼了?你那幾天有事沒空嗎?那我們可以把演奏會的日子提前或延後幾天,他們會答應的。”
樞零再一次搖頭。
“那天我有空,這和我的日程安排沒關系。”他的語氣淡淡的,“我告訴過你,我是異常個體,我出現在哪裡,恐懼便在哪裡蔓延。我的族胞們害怕看見我,如果我出現在你們的演奏會現場,他們會害怕得不敢主動靠近過來的。”
他血紅色的眼睛看向曦霧,“或者說,你想讓我幫你們為你們的演奏會招去失敗的結果?”
——曦霧不喜歡跟人在現實裡講話的一大理由是,現實裡說出去的話沒有撤回鍵。
雖然心靈網上也同樣沒有。
但至少在錄入語句時能有更多的思考時間。
曦霧對自己這不應該的粗心感到十分懊惱,“對不起……是我說話時沒過腦子,考慮不周了。”
在這座純白色的太空城裡,樞零卻是一隻格格不入的黑色蛾子。
“沒關系。”樞零摸著曦霧的犄角,幽幽地說,“把它給我啃一口,我就原諒你。”
曦霧陡然紅了臉。
“我的犄角有那麼好吃嗎,讓你成天都惦記著?”他努力後退想讓自己的犄角從樞零手裡掙開,“真不是我小氣怕疼才不給你吃,而是……!唉!我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跟不知羞恥、沒有男徳的你解釋。”
樞零冷冷地說:“你七天前帶我玩的那款遊戲裡,科恩對雅蜜公主說,‘愛情是要傾盡所有的,公主殿下,我會為了你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命根子’。
“可你連你頭頂上的流心水果糖都不願意和我分享,曦霧,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這個滿嘴謊言的異族負心漢,我要像雅蜜公主懲罰科恩那樣,罰你這個對愛情不忠的人餘生只能和斐濟杯過日子。”他又頓了頓,“…所以斐濟杯到底是什麼意思?”
曦霧一陣牙疼,“挖靠,我就不該帶你玩那個萬惡的遊戲……可它真的經典誒……”曦霧把腦袋低下來,“好好好,你吃吃吃。服了你了,以後有得是你吃我的流心糖的時候。”
……
“喲,侄子,你的角又被你的老婆陛下啃瘸啦。”蒼痕笑呵呵地打趣。
曦霧摸一摸自己的斷角,嘴角翹起。
“他是喜歡我才啃的~”他往蒼痕的桌上一坐,眉飛色舞,“叔,我有個好訊息,我們申請演奏會場館的報表被一路遞交到樞零那兒去了,他看在他老公我的面上,直接給咱們批了蟲族最頂級的活動場館——同樂之所的區域一!”
蒼痕大為驚詫,“什麼?他還真能聽你吹枕邊風?”
“那當然~”曦霧笑容得燦爛得完全沒有在吹牛皮的自覺性,“咦,叔,你這桌子沿上,這裡怎麼有個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