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燼予抬了抬眉梢：“嗯？”
賀京酌散漫一笑，眉間透著不羈：“叫給我聽。”
林燼予頓了頓，沒說話。
賀京酌牢牢盯著他，漆黑的眼裡是直白又坦蕩的魚望。
很難形容這一刻的感受是什麼，林燼予喉結攢動，在他灼熱的注視中抬起了手臂，遮到了眼睛上。
賀京酌動作一滯，傾身壓上他時，扣著他的手腕將他的雙手牢牢地按在了頭頂：“我要麼給你戴個手鐲？”
林燼予也沒掙紮，半撩不撩地看他：“買的挺全啊？”
餘光瞥見他泛紅的耳廓，賀京酌心突地一熱，迎著他的目光說：“熱麼，你耳朵紅了。”
林燼予太陽xue突地一跳，臉頓時不受控制地發燙：“閉會嘴行麼。”
賀京酌饒有興味地欣賞著他此刻的表情，加快了手裡的動作：“不行，我閉嘴了誰叫給你聽？”
林燼予在他的動作裡猛地仰頭，身體不受控制地打著輕顫。
“出聲，”賀京酌吻住他的唇，在他齒間溢位低銀時，舌尖挾著清涼的薄荷味壓進了他的口腔。
柔軟的黃光籠著一室膠著，扭著皺褶的床單盡顯旖旎，林燼予在疾風驟雨般裡吻中竭力仰頭，大口喘息。
時間在綿長的親吻中緩慢流逝，空氣流淌的速度似乎都慢了下來。
半晌，窸窣的拆包裝聲響在空氣裡，賀京酌將他翻了個身按在床上，掌心鉗上了他布著薄汗的後頸，強拽著那根搖搖欲墜即將崩斷的弦才沒有直接頂到底。
林燼予臉悶在枕頭裡，抓在床單上的手青筋凸顯，肩胛骨在難言的痛感中緊繃著流暢優美的線條，像一尾擱淺在沙灘上的魚，狼狽不已。
強烈的痛感攀上大腦，他脊背一瞬緊繃，手握上了賀京酌撐在他枕旁的手臂：“賀京酌。”
賀京酌動作一滯，綿長的呼了一口氣，吻著他的耳廓說：“不用試了。”
林燼予眉心緊擰，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賀京酌三個字就能喊停我，”賀京酌親了親他的嘴角說。
林燼予身體發軟，散在額前的碎發早已被薄汗浸濕：“我緩緩。”
賀京酌：“要麼咱倆換換？”
林燼予搖了下頭，嗓音裡含著笑意，抬手去摸他的臉：“不至於。”
賀京酌親暱地蹭著他的掌心：“疼麼？”
林燼予閉著眼：“還行，你繼續。”
賀京酌將他的手撈進掌心，一點一點擠進去時，突然問：“你喜歡過我麼？”
林燼予一笑：“把過字去了。”
賀京酌揚眉：“嗯？”
林燼予：“我喜歡你從來都不是過去時。”
賀京酌愣了愣。
林燼予：“是現在進行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