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酌莞爾，在他唇邊親了親，抬起頭來他：“東西都放哪了？”
“床頭櫃上呢，”林燼予說，“跟你的狼牙棒一起。”
“能不提那個狼牙棒了麼，”賀京酌想咬他一口，“一說起那個狼牙棒我就想去遠航。”
“去哪遠航，”林燼予從鼻腔裡擠出一聲笑。
賀京酌跟著：“反正不在地球上了。”
林燼予頓了頓，沒忍住笑了起來。
“我去拿，”賀京酌捏著他的下巴在他嘴角親了一下，說話時，眼角眉梢都是軟的。
“拿個屁，”林燼予牽著他的手往浴室外面走，“你還真打算站著做啊？”
“那不是浴室裡隔音好麼，”賀京酌跟在他身後，目光掃過他光滑緊致的脊背時，目光深了深，從後面摟住了他。
“我特麼是要拿著喇叭喊麼？”林燼予忍俊不禁，拖著人形掛件走到床前，回過身來看他。
賀京酌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林燼予表情一滯，抬手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醒醒。”
賀京酌沒說話，漆黑的眸子裡似乎有一簇火苗燒了起來。
林燼予懶懶耷著眼，將他之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這是林家老宅，林竹西和林雁回在就算了，我爺爺和我爸也在。”
賀京酌勉為其難道：“那就改天。”
林燼予一愣，接著就笑了：“改天我拿個喇叭喊啊？”
賀京酌不置可否，從購物袋裡找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接著又拿出一個正方形的盒子，坐到床邊慢條斯理地拆著包裝紙。
林燼予將睡褲丟到沙發上，靠坐在床頭點了支煙。
塑膠薄膜發出一陣窸窣聲響，難言的曖昧逐漸漫延在了空氣裡。
林燼予半曲起一條腿，目光在浮動的青煙裡落向了身旁的賀京酌。
落地燈平鋪一室暖黃，在他半邊側臉上鍍了一層柔和的光，他眼皮薄冷，低垂的睫毛密密一排，在眼瞼下打著一層暗色陰影，神情倦散不經心，在曖昧浮動的這一刻，充滿了吸引力。
林燼予瞥開眼，低頭吸了一口煙。
清脆的瓶蓋開合聲響在空氣中，腰間很快掐上了一雙手，賀京酌低頭吻上他起伏的胸腔，手指徑直勾著他餒褲邊往下拽了一截。
冰涼濕潤的觸感陡然襲來，林燼予下頷一瞬緊繃，被這猝不及防地一下刺激地弓了弓腰。
賀京酌慢吞吞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盯在他臉上，在觀察他的表情。
林燼予手一抬，直接拍滅了房間裡唯一亮著光的那盞落地燈。
室內陷入黑暗，散漫的低笑聲響在靜謐室內，賀京酌五指一緊，在他短促的悶哼聲裡說：“燈關了我看什麼？”
林燼予深吸了一口煙，轉手將煙蒂掐滅到了煙灰缸裡：“看個屁。”
賀京酌用閑著的那隻手將燈按亮，在他又一次將手伸向落地燈開關時，擒住了他的手腕，眼底跳動著興奮的光：“那就當你是個屁好了。”
林燼予在席捲而上的顫慄感中抬眼看他：“你大爺。”
四目相對，曖昧四溢的空氣裡迸濺出了火花，賀京酌掌心撈著他的小腿將他拽倒在床上：“你可以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