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酌抬了抬眉梢:“說人話。”
賀清池表情一變,氣場無縫從“姐”切換成了“姐就是女王”,她涼涼地睨著賀京酌,彷彿一個沒有感情的提問機器:“你倆是因為誰上誰下的事鬧脾氣麼?”
賀京酌愣了愣:“什麼玩意?”
賀清池答非所問:“怪不得你一臉便秘,原來是性|生活不和諧了。”
賀京酌慢半拍地回過神,臉突地就熱了:“你還能不能行了賀清池!”
賀清池不痛不癢道:“我能啊,我只是不想,並不是不能...不是,你別轉移話題,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你不行了麼?”
好家夥。
輕描淡寫兩句話,直接就給他確診成不行了。
賀京酌閉了閉眼,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上哪說理去,總不能和賀清池說“我行,我特別行,我行的不得了”吧?
賀清池分析道:“就你倆目前這情況,顯然是誰也不想和誰分手啊。”
賀京酌不想說話,眼神都懶得給她,沉默地吃起了自己的核桃。
賀清池滔滔不絕道:“不想分手,但又吵了個一時半會都不能和好的架,說實話,除了性|生活不和諧這一點,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事值得把你氣成這樣了。”
賀京酌聞言表情一滯,差點被一塊核桃仁給嗆死。
“怎麼了,”林燼予走了過來。
賀京酌咳得撕心裂肺,這會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無力地沖他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怎麼咳成這樣,”林燼予往賀清池那遞了個詢問的眼神,“吃東西嗆了?”
賀清池手一攤,十分無辜:“不知道,正好好聊著天呢,他突然就成這樣了。”
那可真是太突然了,賀京酌兩眼一黑又一黑地想。
林燼予動作輕緩地拍著他的背,等他的咳嗽聲漸漸弱下來,問他:“好點了麼?”
賀京酌點了下頭。
林燼予找侍應生要了一杯水,給他遞過去:“喝口水。”
賀京酌接過水杯,往嘴裡灌了一大口水,遭罪的嗓子這才好受了一點。
林燼予:“吃什麼了?”
賀京酌用下巴指了指桌上那筐核桃:“核桃。”
林燼予下意識往他指的方向看去,瞥見筐裡少了大半的核桃時,屈指彈了彈他的臉,在他看過來時問:“筐裡的核桃都你吃了?”
我豬麼,賀京酌當時想,但並沒有這麼說,他故意道:“你不是讓我多吃點麼?”
林燼予很輕地蹙了下眉,把那筐核桃拿遠了點:“別吃了,吃多了上火。”
賀清池見不得小情侶秀恩愛,趕人道:“沒錯,吃多了上火,你趕緊帶他洩洩火去...”
不等她說完,就被賀京酌一嗓子打斷了:“賀清池!”
賀清池一愣,條件反射地喊了回去:“幹什麼!”
賀京酌:“閉嘴!”
說完,也沒再給賀清池開口的機會,拽著林燼予就往宴會廳外走,生怕走慢點賀清池又給他蹦出幾句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