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賀母挎著她的小包,用下巴看著他道,“不歡迎啊?”
“歡迎歡迎,”賀京酌滿臉無奈,從鞋櫃裡給老媽找了雙一次性拖鞋出來,“歡迎光臨。”
“就你自己在家?”賀母換上拖鞋往家裡進去,四下看了看,“你家白毛呢?上班去了?”
“什麼白毛,他沒名字麼?”賀京酌皺眉,去廚房倒水,“你先坐。”
“家裡怎麼這麼香,”賀母坐到沙發上,“你買蛋糕了?”
賀京酌沒接話,怕他親愛的母親化身十萬個為什麼,他把水放到茶幾上,坐到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說吧,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你這話說的,”賀母美目一瞪,“你媽來看你還需要理由?”
說著,話鋒一轉,問起了別的:“小林哪的人?家裡幾口人?大學哪讀的?”
賀京酌警惕道:“查戶口呢?”
話是這麼說,不過還是把知道的全說了,包括林燼予畢業後輾轉了好幾個國家,最後在日本待了一年的事。
賀母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水,語氣幽幽地道:“怪不得你姐聽朋友說你是被鬼子迷了心竅,原來是這麼回事。”
賀京酌揚眉:“媽!”
賀母看他一眼:“喊什麼!瞅瞅你那不值錢的樣子...阿飄多大了?”
賀京酌:“什麼阿飄?”
賀母沒了耐心:“就你那日本回來的白毛,不讓我喊鬼子,說阿飄你還聽不懂了。”
賀京酌當時的評價是——six。
賀京酌往後靠在椅背:“二十六,怎麼就光記住日本待一年的事了,他大學還是在英國讀的呢。”
賀母從善如流:“你和那個abc發展到哪一步了?”
賀京酌下意識道:“我和那個abc...”
話音戛然而止,賀京酌無語地笑了一下,也懶得掙紮了,繼續道:“也沒發展到哪。”
賀母放下水杯,看了他一會後,發自內心地問:“你說他看上你什麼了?”
賀京酌:“...”
賀母分析道:“臉麼?”
賀京酌頭疼地按了按眉心,有點不太想說話了。
賀母滔滔不絕道:“臉不能當飯吃,我覺得談戀愛主要還是得看內在,現在的年輕人不都追求什麼靈魂共振麼,就你這樣的,人三國語言遲早得看膩。”
<101nove.,現在又成三國語言了,賀京酌眉心直蹦地說:“沒看出來啊,您在取名這方面還挺有天賦。”
賀母不置可否,視線在他臉上打量了一圈後,又道:“跟個花瓶似的,瓶裡什麼都沒有,往哪共振,人家說城門樓子你說胯骨軸子...”
賀京酌聽的兩眼一黑又一黑,打斷道:“您有事沒事,沒事我就去做餅幹了。”
賀母:“有啊,我來嘗嘗你的餅幹。”
得。
不打算走了這是。
賀京酌回到廚房,做餅幹之前先給林燼予發了個資訊:我媽來了,估計一時半會不會走,你做好心理準備。
收到這條資訊的時候,林燼予正在超市買菜,他看了眼時間,見快到飯點了,便問:伯母有什麼忌口麼?
賀京酌從廚房裡晃出來,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老媽:“媽,林燼予問你有沒有什麼忌口。”
賀母自來熟道:“沒有。”
賀京酌給林燼予回了個“沒有”過去,轉身回到廚房,繼續研究他的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