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燼予:你這屬於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實在閑得慌不如趕緊給我找個嫂子吧。
被親弟貼臉催婚的林雁回:“...”
林雁回選擇把剛才的對話當個屁放,退出與林燼予的聊天對話方塊後,又給賀京酌發了條資訊過去——建議你今天多做點蛋糕胚,明天肯定都能用上。
賀京酌當時回:沒問題,做幾個?
林雁回:五個。
賀京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說多少?
林雁回:五個。
賀京酌:瓦特法克?
不過很快,賀京酌就知道為什麼林雁回讓他做五個蛋糕胚了,因為想把奶油抹均勻實在是太難了。
如果說做蛋糕胚的難度是十,那麼抹奶油的難度就是一百,畢竟前者有手就行,而後者卻全是技術活。
抹奶油之前的賀京酌是這樣的:不就是抹奶油麼,一塗一抹的事。
抹奶油之後的賀京酌是這樣的:殺不死我的還不如殺死我。
當然,在這期間,想死的並不只是賀京酌一個人,還有蛋糕差點吃吐的林雁回。
一連幾日,林雁回感覺再這麼吃下去自己都要變成蛋糕了,便想了個辦法:“賀京酌,你不是朋友很多麼?”
於是,賀京酌身邊一眾狐朋狗友也遭到了蛋糕的攻擊。
眼看離週三就剩下一天的時間了,而賀京酌抹奶油的手法還停留在狗啃的水平,林雁回只好勸他放棄:“其實送個蛋糕胚也不是不行,就非得抹奶油麼?”
賀京酌不語,只是一味地練習抹面。
林雁回一個頭兩個大:“或許你聽說過戰損風麼...”
一記眼風掃了過來,林雁回訕訕地閉上了嘴。
兩秒後,他不死心道:“好不好看真的沒那麼重要,主要還是在心意!”
賀京酌沒說話,眼神都懶得給他。
林雁回苦大仇深地抓了抓頭發,餘光瞥見他堆疊的蛋糕胚時,靈光一閃,蹦出了一個想法:“等等,我有辦法了!”
他從兜裡找出手機,搜尋不用抹面的蛋糕圖片,而後將手機呈到了賀京酌的面前:“你看,這種不抹面的裸蛋糕其實也很好看!”
賀京酌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他的手機。
圖片裡的蛋糕雖然沒有抹面,但每一層都堆疊著六齒花嘴擠出的奶油以及水果,看上去甚至要比抹面的蛋糕還好看。
林雁回:“怎麼樣?”
賀京酌:“可以。”
林大廚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手一揮:“開始吧,我給你洗草莓。”
難度下降,精緻漂亮的裸蛋糕很快便做好了,林雁回端著蛋糕欣賞了半天,自豪感油然而生:“不愧是我帶出來的兵。”
賀京酌不置可否,難得沒懟人。
林雁回反倒不自在了,一臉稀奇地看著他:“你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賀京酌眉梢一揚:“欠罵?”
少爺恢複原形,林雁回神清氣爽地舒了一口氣:“嗯,這才是你。”
賀京酌:?
學徒出師了,林大廚便揮揮衣袖帶著蛋糕走人了:“這蛋糕做的挺好看,我帶回家給我姐吃了,你不是還要做餅幹麼,就不用送了,忙你的吧,回見。”
禮貌賀京酌:你嗎?
門“砰”地一聲被拍上,很快又“咚咚咚”地被敲響了,賀京酌嘖了一聲,過去開門:“什麼東西落下...媽?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