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攥緊,身體不受控制地跌向拽過去的方向,整個人都貼在了溫司塵的胸膛上。
“你想去找誰?”
“餘暮文,萬澤,方碩,我那裡還有很多情書,又不止你一個。”
許沉木報了一大堆名字,頭好暈,如果清醒著他能報更多名字,上學期收的情書有滿滿一抽屜,總有一個人願意和他領證的。
說什麼伴侶必須爸媽親自過目,他偏不信。
許沉木站得不穩,微弱的掙紮換來對方更大力氣的禁錮,將他緊緊擁在懷裡。
靠在溫司塵胸膛上聽著心跳,心中難得的再次悸動。
溫司塵開口:“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不回去。”許沉木推開他後退幾步,抬頭問:“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喜歡。”
溫司塵漆黑深邃的眼眸映出了他的模樣,許沉木視線漸漸下移落在他的唇瓣上。
他眉心微皺,抬手拉住了溫司塵的衣領讓他被迫彎腰,吻了上去。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與情愛的滋味,濃烈的酒精充斥在兩人的唇齒間。
腰上寬大的手微不可察地輕顫了一下,慢慢向上移動按住他的後頸,吻地溫柔綿長。
這個吻剝奪了他所有的呼吸,像是故意奪回主導權,也像新手完全沒有技術含量的侵略。
“你是不是……不會換氣。”許沉木短暫找到呼吸間隙,邊喘氣邊嘲諷。
這人吻技真差。
下一秒,更加侵略性的吻席捲而來,一手捧著他的臉一手固定住他的後腦勺,令他無處可逃,只能被迫承受著被裡裡外外侵入熱吻。
對方見他喘不上氣,惡劣地松開輕咬著紅腫的薄唇,給了他僅僅兩秒的呼吸時間,然後又深入吻了起來。
許沉木愣住了,這哪裡是不會換氣?他有些後悔剛剛言語挑釁溫司塵。
自己的呼吸完全被掌控,無力地承受著猛烈的吻,整個人被吻地暈頭轉向,每個吻都只會留給他兩三秒的時間呼吸新鮮空氣,看他呼吸急促貪婪地吸入空氣後再次反複吻上。
根本就是在折磨他報這句嘲諷的仇。
“唔……”
許沉木緊緊抓住了他的衣領,和剛剛的主動挑釁不同,顫抖著手彷彿一隻沒有安全感的動物,想要僅存的一點空氣。
“我會換氣嗎?”溫司塵問。
他被親軟了腿,雙眸迷離注視著溫司塵,手裡不服氣地拽著他的衣領用力了一分。
“技術真差,”
溫司塵一聲輕笑,幹脆將他放到了卡座上,俯身而下再次吻了上去,他終於慌了,可是對方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說話,讓他完全喘不上氣。
酒精的作用在此刻發揮到極致,他整個人都陷入了微醺的狀態,臉頰通紅,舌頭有些麻,自己的嘴唇彷彿變成了對方的領地,可以隨意進入巡查,攻佔每一寸地方。
“會不會?”溫司塵又問了一遍,逼著他承認。
“會會會!”
許沉木酒都醒了一半,被迫承認了他會換氣,溫司塵這才放過了他。
他喘息著,眼神誘惑失控,從來都沒有過這種體驗,醉酒帶給他的羞恥與纏綿激烈的吻,讓他渾身散發著誘人的情慾。
剛重獲呼吸,許沉木一腳踹了過去,“你到底談過幾任。”
這個吻技,不像第一次。
“沒有談過。”
“不信。”
“從我六歲起,喜歡的就只有你一個人。”溫司塵說,“和我一起回家,拿戶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