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師轉頭看向葉灼,用眼神詢問意見,葉灼少爺是他們酒吧尊貴的vip,酒都是幾十萬幾十萬的開,能屈尊坐在吧臺哄一個清純乖乖男大,想來兩人關系不錯,也不好擅自做主。
葉灼很耐心的問:“失戀了?”
“沒有。”
“被譚教授罵了?”
“不是。”
葉灼不解:“那你借酒消愁幹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讓許沉木很尷尬,如果他說是跟父母鬧脾氣出來喝酒反抗,順便領個結婚證將叛逆進行到底,他一定會被笑死。
許沉木脫口而出:“等人。”
調酒師和葉灼對視一眼。
無奈之下,調酒師又上了第二杯酒。
他一飲而盡,香醇的液體滑過喉嚨,刺激感流淌在他身體的每一處血液中,酒精的作用令他面色微紅,呼吸也逐漸急促起來。
“厲害厲害。”
“這酒量可以啊。”
在他喝下第四杯的時候,旁邊的顧客紛紛贊嘆,甚至走過來跟他碰杯喝酒。
他已經沒有味覺了,第五杯喝下去胃裡竟然沒有什麼感覺,不像剛剛第一杯那麼刺激,他想,自己應該是有喝酒天賦的。
“葉灼學長。”許沉木指著葉灼,“你怎麼在天上轉圈圈?”
……醉得不輕。
“別喝了。”葉灼汗顏,搶他手裡的酒杯。
許沉木一躲,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失重感令他下意識緊閉雙眼,下一秒腰就被攬住,跌在溫暖的懷裡。
他手裡還拿著酒杯,茫然抬頭:“嗯?”
酒吧昏暗的氛圍燈光晃動,映亮了溫司塵的側臉,光線朦朧曖昧,顯得輪廓更加分明。
許沉木想把自己撐起來,手一伸出去就落了空,差點又翻下去,他現在以一個極其高難度的動作靠在溫司塵的臂彎上,腦袋意識迷糊,親密接觸間能依稀聞到溫司塵衣服上淡淡的香薰味。
葉灼鬆了口氣,“你來了,這裡交給你了。”
“嗯。”
溫司塵把許沉木扶起來坐好,吧臺的凳子很高,稍不留神就會倒下去,不適合喝醉的顧客坐,許沉木坐在上面搖搖晃晃的。
酒吧服務員立刻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助,拿來了空調毯和溫水,把他們兩人帶到了角落的安靜卡座。
溫司塵關心問: “還好嗎?”
“啪——”
許沉木掏出戶口本拍在卡座桌子上,說:“先把你的身份證和戶口本拿出來。”
溫司塵注視著桌子上暗紅色的戶口本,印著‘居民戶口簿’字樣,他才意識到許沉木那句領證不是在開玩笑。
“我沒有帶。”
許沉木酒醒了一點,責怪般說道:“都說了讓你拿。”
“……”
溫司塵欲言又止。
下午看到訊息的那一瞬間他的頭腦快速執行到爆炸,以為許沉木只是說說,沒想到真的帶了戶口本來。
可是許少爺在國外呆久了不知道,在這個國家還不能同性結婚,就算帶了也沒有用。
酒精的後勁湧上,許沉木頭暈暈的,眼尾泛著微紅,“算了,不願意我找別人去。”
他拿起戶口本就要走,既然不配合那就約下一個。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