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木猛地被慕容言軒從凳子上拽起來推坐到桌子上。
慕容言軒雙手錮住死死盯著他,“我為什麼提分手?還不是因為你跟我哥騙我。”
許沉木無法反駁。
“你去告訴我哥,我對財團繼承權沒有任何興趣,他既然派你來監視我就應該從始而終,我離不開你了。”
包間內安靜了幾秒。
許沉木臉色平靜:“說完了嗎?”
又是死一樣的寂靜。
許沉木淡淡開口:“慕容言軒,我們的關系應該回到正軌了。”
慕容言軒睫毛微顫,喉嚨梗塞說不出話,擠出三個字:“為什麼。”
許沉木試圖掙脫他的束縛。
可慕容言軒緊緊抱住了他,任憑他怎麼反抗也無法抵抗慕容言軒的力氣,“在德雷克海峽的輪船甲板上看冰山的時候你說永遠愛我,在芬蘭滑雪時,你說我們會永遠不會分開,難道全是我哥教你的話術的嗎?”
“對。”
“我不信。”
許沉木再也冷靜不了,在慕容言軒差點吻下來的那一刻咬牙用力推開了。
“我是你哥。”
慕容言軒低垂著眼眸,慢慢顯露不甘,眸光黯淡到彷彿一灘死寂的水。
許沉木拍了拍被揉皺的袖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你總是喜歡逃避問題,逃不掉的。”
慕容言軒壓低著嗓音和慍怒,“我會入學聖歐蒂斯學院。”
許沉木握緊了拳頭。
他不敢想慕容言軒瘋起來會在聖歐蒂斯做出什麼事情,重新坐下。
許沉木仰起頭,“你可以入學,不過我要跟你約法三章。”
“第一,不許提我們以前交往過的事情。”
“第二,不許談感情。”
“第三,不許越界,我有自己的生活空間。”
“好。”慕容言軒答應了下來。
“我也有三個要求。”
“你說。”
“不能不理我,不能躲著我,每句話都要回應。”慕容言軒一字一句說出口。
許沉木感覺自己心髒短暫停了一會兒,根本無法梳理情緒。
手機突然震動,7:00的鬧鐘響起。
許沉木馬上反應過來,假裝接電話,“喂?嗯,我馬上回來。”
慕容言軒擋住他:“誰?”
“我現任。 ”
慕容言軒的手僵住,不過很快笑起來,“哥哥,你這個理由找的太蹩腳了,我根本不信。”
許沉木抿了抿唇,仰頭看著他,“他就住在酒店樓上,我得喊他去上課了。”
慕容言軒喉結微動,“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