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陽按住他的腦袋,猛地向下,居然直接把他的頭從脖子上摘了下來,之後便按進了已經被劃開的胸膛中,那人的整個身體詭異的蜷縮起來,他居然能看見自己已經被掏空的身體。
長劍在邱陽的手裡像是手術刀一樣的精巧和細緻,他輕輕剔除掉裡面所有礙事的部分,胸腔中的肋骨也被他一根根取出,從脖子上擰下的,依舊保持著神智的腦袋放進了流淌著鮮血的胸前裡,就像是準備放進烤箱中的草莓蛋糕。
“很奇怪是嗎?為什麼到現在你都沒死?為什麼到現在你還能感覺到疼痛?想知道為什麼嗎?那你有沒有看到呢?看到那些站在我身後的冤魂。”
他看到了,那些站在邱陽身後的,和他一樣沒了腦袋的冤魂。
“啊啊啊啊啊!!!!!”
遲沐第一次看到陽默輕舞內部的“手段”,整個人面色蒼白,捂著嘴跑了出去,遊戲中的人物沒有模擬出消化能力,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食物殘渣,她只是扶著牆不停地乾嘔。
“喝點這個吧,能好受一點。”黑蠍走到她的身邊,遞過去一瓶剛開封的純淨水。
“你們都是這樣處理敵人的嗎?怪不得,怪不得世界政府和遊戲聯盟都如此的忌憚你們,,太變態了,甚至都不能說是殘暴,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不過是一個遊戲而已啊!”對方不過是說了幾句挑釁的話,為什麼邱陽就要這樣對待人家,而且旁邊的人居然還用嘲諷的目光看著這一切。就連陳小妖的眼中,都只有解脫和暢快。
這就是天譴者嗎?如此恐怖,如此的滅絕人性,以暴力和虐待作為自己的消遣,以敵人的慘叫和痛苦當做戰鬥的餘興節目?
遲沐開始懷疑自己和他們合作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而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黑蠍不知從哪裡拉過來一具尚未重新整理的玩家的屍體,並拉下了屍體的上衣。
在對方的手臂上,遲沐看見了一個奇怪的標誌,應該就是邱陽之前說的暴露身份的紋身。
紋身的主體是一副漆黑的棺材,而在棺材的最中央,是用白筆勾勒出的一個詭異的笑臉。
“知道這個紋身代表什麼嗎?”黑蠍問道。
遲沐搖了搖頭,華夏的公會組織實在是太多了,更何況這個組織還是血色盟約那邊的人,她只不過是一個新晉公會的會長,還沒有對華夏的公會有過細緻的瞭解。
“它們叫微笑棺木,是一個殺人公會。”
殺人公會?在遊戲裡殺人不是很正常嗎?別說是大公會之間的戰鬥了,就是幾個玩家互相之間看不爽對方都有可能殺個你死我活,有的人更是以擊殺玩家作為自己在遊戲裡的主要工作,像七色紫蘿,不就是華夏久負盛名的遊戲殺手組織嗎?
“難道說……這些人不僅僅在遊戲中殺人?”遲沐突然想到了這麼一點。
剛剛進入營地的時候,邱陽告訴她說血色盟約手下有很多行跡惡劣的公會,包括以下殺人公會她那個時候,還以為邱陽說的是那些喜歡恃強凌弱,欺負生活玩家的遊戲渣滓。
“不可能的,現實中怎麼下手啊?玩家的個人資訊是受到玩家協會和世界遊戲聯盟共同保障了,個人資訊絕不可能被洩露出去,普通人也沒有機會接觸到他人的遊戲資料。”遲沐不相信在這個時代還有人會因為遊戲的原因在現實中動手。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黑蠍再一次被這個女人的天真給驚到了,“為什麼不能在遊戲中下手,如果對方搶了你的飯碗,把你的裝備全部爆走,等級全部清零,讓你在遊戲中的任何一個地方都無法混下去,甚至連新手村的出不了。如果你知道了對方現實中的身份,你會不會對他動手?”
虛擬遊戲現在關乎的就是所有人的飯碗,搶飯碗這種事情引發的殺戮,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玩家的資料都儲存在遊戲聯盟的資料庫裡,那裡設定有十八道及其精密的安保程式,而且裡面全部是紙質記錄,電子資訊手段是絕對無法看到裡面的內容的,再說了還有玩家協會的監督,怎麼可能會……”
“是嗎?他們說保密就保密了?你進去看過?知道自己的資料是鎖在某個隱蔽的抽屜裡,而不是堆放在某個遊戲組織首領的辦公桌上?玩家協會的監督?那假如它們兩個狼狽為奸呢?”
遲沐突然想到世界政府。遊戲聯盟、還有玩家協會等等官方組織對陽默輕舞的態度,那根本不知是惡劣了,簡直就是變相的趕盡殺絕。
遲沐再次想到了那個困擾她許久的問題,那些組織如此忌憚陽默輕舞的發展,難道僅僅是因為這些人能在遊戲中擁有常人無法具備的優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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