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天河至尊學園。
又是一個全新的早上,結束了例行鍛鍊的成田真理打算出門散會兒步,他偶爾也需要轉換一下心情。
像成田真理這個職業的人,生活規律化是要儘可能避免的,因為一旦被人知道了自己生活的規律就很容易遭到暗算。
這是一個晴朗的初夏清晨,一望無垠的天空就像是一副蔚藍色的油畫。空氣中還殘留著黎明前留下的清涼,讓剛起床的他有了更加敏捷的思維。
他若無其事地掃視著庭院的四周,特別是草坪的角落和樹下,隨後又以防萬一地巡視了一遍宿舍的各個方位。
現在校園外的復仇已經完成了,剩下的目標都居住在至尊學園內部。
在完成復仇之前,成田真理必須儘可能排除掉影響自己計劃的因素,而之前見到的那個身手敏捷的黑衣人,就是不確定因素之一。
可以說這個黑衣人正是成田真理最在意的地方。
那次夜晚外出的時候,成田真理偶遇了一次全身黑衣且身手不凡的“她”。
之所以知道是“她”,那是因為即便經過細緻的偽裝,但身形和動作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的,那個人是女性,而且很年輕。
那是個有著能夠輕易避開學園監控的能力,而且自帶非凡體能的少女。
把這些特徵結合到一起,能夠懷疑的範圍已經縮得很小了。
再考慮到這個地方驚人的外部防禦,很大可能不是外面混進來的人,而是學園內部人員。並且是一名hi。<i一共有200多人,但能夠擁有這樣強大身體素質的人卻屈指可數。而且,光環雖然被隱藏了起來,但技巧卻被深深地刻在了血肉裡,想要完全掩蓋起來是非常困難的。
即便是不拿一流運動員來舉例子,就拿普通人走路這個基本的動作來說,沒有相應的技術也會大大地影響速率和效果,而這種效果又會展現在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上。
“哦?沒想到這裡也有。”
在宿舍附近的一棵樹上殘留著常人難以發現的痕跡,在三米左右的高度上有著這樣的痕跡,想必是經常出入在會形成的吧。
從地上一躍而起到樹上,再到宿舍的屋頂,一眼看上去似乎是毫無章法。不過事實上卻是避開了蛛網一般嚴密的監視器,顯然這條路線是經過嚴密計算的,確實相當專業。
“這麼說來,這個專業的……”
成田真理察覺到附近好像有腳步聲,便停止了思考。然後用一秒鐘不到的時間變成了一個熱衷於散步的好學生,用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直面來人。
“成田,你起得真早啊。”不出所料,過來的人是御門大義,幾天前,他接替離開的兜山美鳥,成為了學園的第八位明星,併入住了明星宿舍樓。
如果說成田真理是為了製造假象而在進行沒有靈魂的散步,那御門大義表現出來的就像是一個為尋求靈感而孤高彷徨的藝術家。
“早啊大義,沒想到你也起得這麼早。”
“不是早,而是現在才回來。昨晚突然被父親……校長給叫了過去。”
“哦?難道又要進行什麼陰謀了嗎?”成田真理隨口嘲諷道。
大義對成田真理的諷刺視而不見,這有點不像是平常的他,這樣微妙的變化讓成田真理有些驚訝。在平日裡,這個對世間萬物都不感興趣的傢伙,今天早上卻顯得有些傷感。
“發生了什麼事?”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感覺自己的口風還是很緊的,沒想到會被你給看穿。”大義不覺得自己哪裡做的不好吧內心的想法給暴露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相生相剋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成田真理好奇的是大義究竟會為了什麼事情露出這樣哀傷的表情。
“先告訴你也無妨。昨天發生了一起不幸的事故。是關於空子的家人的。我必須一大早就通知她這個訊息。說實話我很為難。”
原來是這件事情,成田真理沒有絲毫的驚訝,桂木新山就是死在他的手上。黑船敏銳的直覺肯定會從中捕捉到復仇這一訊號吧,為了部署之後的行動而把大義叫過去,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需要我去叫醒她嗎?”現在空子應該還睡著,一醒來就要聽到這樣殘酷的訊息,不知道她是否承受得住。<i本身其實是很脆弱的,尤其是精神方面,我看還是等她醒過來再通知她吧。”
大義說的這些話是發自真心的。他並沒有偽裝或者客套,而是真的在為空子遭遇的一切而同情和傷心。
大義和空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為自己兒時的夥伴而傷心,對尋常人而言這是一個正常的表現。
然而御門大義是黑船的兒子,作為明星入駐這棟宿舍樓,毫無疑問正是黑船的指示,對於學園也好,對空子來說也好,皇冠的那些少女們,對黑船來說也不過是棋子而已。可就算是這樣,空子對大義而言,還是七年前那個要他操心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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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義,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成田真理的目光停留在大義的手上,他正在把玩一個和他身份完全不符的東西。
“哦?這個啊,不知不覺就拿著它走過來了。”
大義手上是一個小巧的紙鶴,並沒有專門用彩色的紙片而是用已經使用過的廢紙隨手一折的普通摺紙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