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操的周庭知,他嗓子都快廢了,啞得堪比烏鴉。
飽狼討好地嘿嘿笑,笑聲中盡是藏不住的饜足,關心地摸摸他的額頭,“沒發燒,還好。”
躺著的人連撥開他手的力氣都沒有,將臉偏在一邊。
周庭知看出了他的氣悶懊惱,將牛奶放在一旁,手掌覆上來,拂過他的小腹,嚇得許半閑一激靈。
“別怕。”周庭知有些歉疚,“青天白日的,我什麼都不做,就給你揉揉。”
溫熱的手掌覆在他的小腹上,順時針地輕輕打圈,果然受用,許半閑感覺挪位亂竄的內髒慢慢平靜,回到了本來的位置。
“對不起,我昨晚過分了。”周庭知低眉順眼地懺悔,“你太誘人了,我一看見你就忍不住。”
許半閑牽動了一下七零八碎的肢體,不小心拉扯到了不可明說處,疼得他深抽了一口氣。
“還很難受嗎?”周庭知蹙著眉頭,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這樣會不會緩解一點?”
許半閑本來已經平靜到馬上升天,被周庭知一說,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呢!你那手是妙手回春的妙手?你那手上有止疼藥?再說!我是隻有肚子疼嗎?”
“是你讓我快點的......”周庭知委屈巴巴地辯解,“我要慢點,你還罵我。”
“我草?你還有理了?”許半閑直接炸毛了,“你那麼聽話聽不見我說了好幾次不要了不要了?合著你就只撿你想聽的聽唄?”
也就是現在身體抱恙,不然許半閑真想直接跳起來,給他塞上直升飛機,扔下去。
周庭知被訓得理虧,不敢說話。
許半閑強撐著手肘坐起來,疼得齜牙咧嘴。周庭知低頭哈腰地扶著,“你再躺會兒,把牛奶喝了,別下床,我把飯端進來。”
他暴躁地掀開周庭知的手,又是一陣抽痛,“老子要去上廁所!”
最終,他是被抱去衛生間的,還是公主抱。扶牆時候他就在想,沒下次了,死也沒下次了。
周庭知眉頭緊鎖,誠惶誠恐地站在他旁邊,等他解決完個人小問題,想去洗漱時,才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輕聲說,“昨晚我給你清理過,也上過藥。你今天就在床上躺著,哪兒也別去了。”
他媽的,我草,混蛋!許半閑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罵人的話都在心裡過了一遍,“我上午十點有個面試啊。”
周庭知一愣,“你昨晚沒說啊。”
“是我的錯了?鬼知道你能跟磕了藥似的搞那麼晚啊。”許半閑罵他。
從車禍到現在,兩個半月,許半閑基本沒上過班,好不容易找到的月薪6k的工作也泡湯了,他眼看著周庭知恢複得不錯,又燃起了出去找工作的心思。
話都大言不慚得放出去了,也不能讓老爸覺得自己高談虛辭,說說而已。然而,此刻是上午十點三十分,他還被困在衛生間裡,與稀巴爛的雙腿作鬥爭。
“腿為什麼也會這麼疼啊。”他自言自語地嘟囔。
周庭知柔聲下氣,老實回答,“大概是我昨晚掰得太開了。”
“滾蛋!”許半閑羞臊地想跳起來打人,從腦殼上一頓爆??,昨晚他又沒喝酒,記憶揮之不去,難以啟齒的羞臊畫面還歷歷在目。
面試泡湯了,而且看這個樣子,未來一個星期都不必出門了,他又被周庭知抱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