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忍地低聲道:“他是孤兒。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的。”
“他是不是有個養父,叫言傳旬啊。”陸承安說,“言傳旬是帝國聯盟最高階別的將軍,能管元帥級別呢,對吧。怎麼不來找景叔叔。”
這些東西不是公開的,甚至沒有幾個人知道景慈是言傳旬將軍的養子。景慈中將傲骨天然而立,27歲時便張揚地成為帝國聯盟的準上將,而這些戰績,不是靠言傳旬養子的身份。
他意氣風發,只靠自己。
景尚眼眸微眯,眼底閃爍出危險的光芒。他幾近一字一頓地說道:“陸承安,你對我爸這麼感興趣啊?”
“”
陸承安立馬聳肩,眼神清澈地說:“沒有啊。隨便問問。”
他拍拍景尚的胸口,敷衍地給他順氣道:“氣大傷身啊大小姐,自己爸爸呢這也要計較,怎麼這麼小氣呢。”
景尚:“呵。”
“......”
又惹到大小姐了,陸承安習慣成自然,等著回去被按著淦幾次。反正左右躲不過去,他也不哄景尚,自己過舒服最重要。該上課上課該射擊射擊。
翌日是週末,陸承安嗓子叫喚了兩天,啞得不成樣子,吞口唾沫都覺得幹澀。一覺睡醒是下午的後半天,該死的景狗淦完就走,肯定又把田辛叫過來去訓練場和他“互毆”了。
夕陽西沉時,陸承安的通訊器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
——陌生號碼。
幾年來他可謂對這個“陌生號碼”的顯示熟悉至極,之前追景狗的時候,這見不得的死玩意兒隔三差五地發簡訊;“追”到景狗之後,這個人彷彿完成使命般,退居幕後隱藏功與名。
陰溝裡的臭老鼠。
沒想到竟然敢直接打電話。
“咳咳......咳!”陸承安鍛煉嗓音,好讓自己一會兒說話時是有氣勢的而不是沙啞的,罵不死這個龜孫。
罵完他再和他約個地方見面好好幹一架,打不死他。
“小陸嗎。”
“你特......啊景叔叔?”陸承安迷茫地確認道,為接到景慈電話感到不可思議的意外。
“嚇到你了吧。”景慈抱歉地笑了聲,而後立馬正色,好像他是計算著時間,不能浪費掉一分一秒,“前段時間景尚給你戴了枚戒指是嗎?”
陸承安垂眸看,玄黑的戒圈牢固地貼合著左手的中指。它是關閉狀態,因為在得到這枚戒指的第一晚景尚就說,它還有錄影功能。駭得陸承安大罵變態,每晚睡前必定關掉。
現在還沒開啟。
陸承安說:“是的叔叔。”
景慈音色沉重:“小陸,我很抱歉,景尚會這麼對你。是我沒有教好他。”
陸承安不太理解,又看了看戒圈,說道:“沒關系啊,我沒有介意。”
“......你確定嗎?”
“確定呀。”陸承安想篤定地說,但因為有些莫名其妙,所以回答的聲音是自疑的。
“小陸,這個東西侵犯人隱私的功能設定太多了,我會被監聽,沒有辦法跟你說太多。”景慈說道,“等我回去,我會告訴你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