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起不來。因為景尚在他有想掙紮著坐起來的念頭時,就用一隻手輕輕鬆鬆地重又將他按下去。每週兩次射擊課,他的指腹間有槍繭。略硬的薄繭按壓著陸承安的後頸摩挲,那裡此時是腫著的。彷彿第二次被刺穿的陣痛明顯地遍佈全身,陸承安低低地叫了聲,景尚便真的讓場景重現,再一次捂住他的嘴,並用極其陰冷的聲音說:“陸承安,讓你叫了嗎?如果你再管不住自己聲音,我可以讓你變成啞巴。”
這次田辛不用瞪,立馬升起車後的擋板。同時膽戰心驚地想道,a p h a確實恐怖,景尚不喜歡陸承安而且對他是厭惡的。但因為他將陸承安看成了一種所有物,現在又做了臨時標記,他的每種行為都在說明,陸承安是他一個人的。
他再討厭,再嫌棄,也是他一個人的。
“啊景哥,景哥......疼......”陸承安就叫,他被咬成這樣怎麼不能叫。他不僅要叫,還要叫得讓景尚心煩意亂,惡心死他最好。
他又不是沒聽過叫¥床。
腦袋挪蹭兩下,陸承安張開嘴舔景尚手心。等景狗嫌棄得直反胃手腕一抖要撤離時,他又輕輕叼住景尚的拇指,真的像小狗一樣。擋板已經升上去了,這裡沒有外人,a p h a對所有物的佔有慾得到薄弱的滿足。陸承安哼唧出來。
他額頭抵著車窗玻璃,面部朝下,彌漫水汽的眼睛半睜半闔地看著景哥。牙齒有意無意地磨弄著景尚的手指,他可不像景狗那麼不溫柔。舌尖滑過面板,沒有一點高中生的樣子。
他像從最下流最骯髒的地方學成所歸,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賤。
太賤了。
景尚額角青筋暴起。
陸承安眼底盛滿笑意。
裝什麼正人君子呢,不是想和他做嗎?不是說等他成年,就要把他淦死嗎?
哦,還差三天成年......
三天而已,算什麼時間,但陸承安不信景尚忍得住。
到時候他肯定會惡心得吃不下飯,別說做,絕對會憤怒地暴起把他揍個半死然後再丟到下水道旁邊自生自滅。
很遺憾,這種情況沒發生。
景尚冷漠地從陸承安嘴裡拔出自己的手指,眼底不知醞釀了何種風暴,用手帕一根一根地把它們擦拭幹淨。
“陸承安,你會後悔的。”
他看也不看陸承安一眼,低聲卻壓迫感極強地說。
他後悔什麼,陸承安想笑幾聲,沒讓景狗失控暴怒,他才失望好吧。a p h a被臨時標記並不會對另一個a p h a産生依賴,他們資訊素相沖,不會喜歡上彼此的。只要身體裡屬於景尚的資訊素淡去,陸承安自己會離開。
真的再也不和他糾纏。
陸承安需要學長。
他要堅定地選擇學長。
但沒想到,意外發生了。
景尚把他帶回了家,並且不讓他回家。
緊接著——
當時在景尚濃鬱資訊素的侵略與誘導下,陸承安遲到的易感期來勢洶洶地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