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景慈不問,景尚便不開口。
垂著眼睛不知道想什麼。
陸承安這個人,嘴裡說著喜歡他、愛他,這幾天卻連表白的話都說得敷敷衍衍,整日發呆。
發現異樣的江端不耐煩地問他幹嘛,陸承安脫口而出程......
程菲白。她出現次數太多。
騙子。該死。
“你最近沒辦法收斂自己的資訊素?”牧寒雲風塵僕僕地從外面走進來,軍裝未脫,不知道有沒有參加完會議。他褪掉白色手套,隨意地扔在玄關矮櫃,資訊素外洩,真刀實槍地表達對景尚的極度不滿,擰眉道,“我警告過你,當著你爸的面別釋放你那點不夠看的資訊素。上次害你吐血,你爸跟我生了一場氣。我不想再傷到你。”
景尚說:“我能控制住,還需要抑制劑輔助嗎?”
“控制不住就滾。”牧寒雲冷聲,走到景慈身邊大馬金刀地往下一坐。兩條腿叉開,胳膊伸在沙發靠背上正好是個將景慈劃入自己地盤的姿勢。他的資訊素毫無保留地渲染著景慈,沖淡另一個apha無法自控的資訊素。
直至全權覆蓋。
“已經紮了三針抑制劑,還想怎樣。”景尚冷笑。
牧寒雲說道:“讓田辛給你找個 oega。匹配度低的,這樣你能爽,也不用受到資訊素的支配,還是理智的。”
景慈側首看他:“你在跟他說什麼東西?你這麼教他嗎?”
“他20歲了,成年人。我沒讓他16歲就玩兒這些。”牧寒雲說道,然後他突然掐住景慈的下巴微眯眼睛,“你20歲易感期爆發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
景慈:“是嗎。”
“......”
牧寒雲改口:“不是。”
“你喜歡什麼樣的,讓田辛給你找。”他松開景慈下巴,溫柔地撫摸勾弄,繼續扭過臉和景尚說話。
“好啊。”景尚說,“首先我得向您申明一點。”
他毫不畏懼地直視牧寒雲的眼睛:“一個 oega不夠,我的資訊素快爆炸了,控制不住會玩兒死他。”
“父親,最近是您事業上升期,馬上就要任選元帥。如果你願意自己的兒子會不小心玩死一個或者兩個 oega,為你帶來醜聞影響評選,就隨意吧。”
所有a p h a骨子裡都有一種森然的尊卑意識,景尚上次這麼大逆不道,被牧寒雲用資訊素教訓。但他這次卻笑了,道:“說得有一定道理。”
他好整以暇地問:“那你想怎麼樣?”接著換了種口氣,半是詼諧半是嚴肅,“你一直用抑制劑,最近劑量又那麼大,只會讓你爸擔心。我說過,少讓你爸為你操那麼多心。”
“嗯。”景尚說道,“給我找一個apha吧。”
牧寒雲挑眉,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景慈。
他在斟酌、考慮,好像潛意識裡是認同的意思。
但他卻說:“a p h a之間資訊素相沖,你真以為自己強到可以壓制所有人了是嗎?就算給你找來一個a p h a,被你上的時候他的天性如果讓他突然反悔,你們兩個打起來上個新聞不還一樣是我牧寒雲的醜聞?”
“嗯,”景尚點頭,話是說給牧寒雲聽的,但眼睛卻是看著景慈的,“那就麻煩父親,幫我找個聽話的apha啊。”
他字字珠璣地說道:“如果這個a p h a非常喜歡我並且唯我是從,我們怎麼會打起來呢。他感恩戴德還來不及。”
一陣詭異的靜默像早晨的濃霧般升騰起來,牧寒雲突然語氣懷疑道:“你想要陸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