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安摸了下臉。
破相了。不能讓景狗細看。
他還得靠臉作死呢。
半濕半幹的黑色拖把從二樓階梯逐級往下,擦去髒汙。陸承安幹得非常的賣力。
陸霖琪朋友說道:“挺乖巧一孩子。霖琪,你是 beta,紀邈是oega,能生出一個apha的機率可不怎麼高。真幸運。”
是啊,聽到這句的陸承安在心裡不自主地接道,所以我才是一個只能分化成b級的apha啊。
基因天分是不可更改的密碼枷鎖。
陸承安永遠劣質、低廉。
“一個低賤的apha,哪裡配做我的朋友?”牧家客廳裡,景尚用極其嫌惡的語氣回答程菲白的話,每個字都像是狠狠咬碎了之後再重新拼出來的一樣,“程少將,謹言慎行。”
景尚重申:“他不是我的朋友,只是長得像人的垃圾。”
程菲白張張嘴,滿頭問號。
沒進門前她問景尚是不是和陸承安是朋友,景尚愛搭不理棄車而去。進門後牧寒雲看到景尚的臉色問了句怎麼了,程菲白心直口快,說小少爺跟朋友吵架。
沒想到景尚突然翻臉。
......也不算突然吧,這少爺的臉一直都臭。
近幾年沒怎麼回過家,始終在部隊和兵匪打交道,遠拼火力近拼肉搏戰力,絕不說廢話。程菲白哪裡懂這些亂七八糟的彎彎繞繞,說話必須得是種藝術嗎?
不是朋友就不是朋友唄,至於這麼說人家小孩兒嗎?
真欠揍啊。
“得嘞,景少。”程菲白隨手給他行了個軍禮以示歉意,後正色面對牧寒雲,軍禮絕對的標準,“上將,有任務彙報。”
牧寒雲說:“書房。”
“是!”程菲白跟上去。
牧寒雲:“景慈。”
好好坐客廳喝茶的景慈,聞聲嘆氣,沒放下茶杯:“你們說吧。我不適合聽。”
牧寒雲:“過來。”
“......好吧。”景慈捏了捏左手手腕,環鐲緊貼面板。他站起身走到牧寒雲身邊。
景尚獨自留在客廳,身形挺拔,望著他們去書房的方向,許久才垂眸凝住地面。
“隔壁那孩子竟然真的不來煩你了。”田辛走進來,甚是感慨,“挺好。少了個大麻煩。”
一開始以為欲擒故縱,田辛還笑呢。後來帶景尚去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活動,車子只要經過陸家,陸承安必定扭臉就跑。
正臉都不讓看。態度堅決得像是要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田辛問:“上將在書房?”
景尚:“嗯。”
田辛手裡拿著一份密封的牛皮袋,也信步上了樓。
......
聽到隔壁車子的引擎緩緩啟動時,已經是傍晚九點。天色還早,陸承安睡不著,他坐門口數夜空的星星。
然後就發現今天與他打過招呼的車子,再次停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