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了兒子。”紀邈說。
陸承安邊倒水邊說:“我都不知道那些人分化成接近 s 級又或已經s級的 apha有什麼用,不還是一樣廢物。不過真動手解決起來還是比較麻煩的,搞的我手都痛了。”
“你還在追景尚嗎?你們關系怎麼樣?”杯子裡的水溫剛剛好,紀邈喝了兩口。
他饜足地眯起眼睛,彷彿喝進嘴裡的是甘露。
“當然在追呢。”陸承安擔心地問,“爸爸你感冒了嗎?感覺你嗓子好像不太舒服。”
有點沙啞。
紀邈清了清嗓子,說:“你們關系怎麼樣?景尚現在是不是喜歡你了?他有沒有答應你?”
“嗯......快了......吧。”陸承安嘆氣,自我催眠似的說道,“嗯嗯,快了快了快了。”
紀邈點頭,而後摸了摸鼻尖嗔怪道:“玫瑰味兒太沖了,收收你的資訊素啊兒子。我只是一個oega,這麼重受不了的。”
“少爺身上的資訊素有一點重啊,還不是你自己的。”田叔替景尚開啟車門,在人矮身坐進後座的那刻,apha靈敏的鼻翼翕張,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聞起來挺熟悉,感覺某種花香就是這樣,他凝神說道:“你今天回來的也有點晚,上將問了好幾遍。少爺這是去哪兒了?當時連通訊都接不通。”
“你可以先告訴我,到時候我會對上將解釋,免得他心裡不高興。否則夫人都勸不了的。”
今晚牧家有晚宴,景尚身為小主人公,需回來提前準備。昨天田叔說接他放學,景尚以從來沒有過這種派頭為由拒絕,並說不會耽誤時間。
但是他遲到了。
晚上八點才出現在家門口。
上將在電話裡已經處於發怒邊緣。
景尚抬眸,眼神淡淡的,平靜但具有一定威壓性的落在田叔臉上:“那是我父親,我可以親自向他解釋。”
“......”
田叔拿景尚沒辦法,一邊是牧上將,一邊是牧上將的親生兒子,搞不好裡外不是人。景尚小的時候還好,長大後卻不好管。
年齡越長他越給人一種,以後絕對會比牧寒雲還要過分狠戾的危險感覺。惹人無故戰慄。
田叔:“好的。”
由雷克薩斯改裝成的防彈車緩緩向前行駛,鄰居陸家空有別墅外殼,內裡赤貧如洗。田叔目不斜視地開過去,餘光看到陸家鐵柵欄的門前坐著一道屬於少年的身影。吸收月亮精華呢。
這孩子,每晚都要出來坐一坐。景尚不是普通人,上學只是他生活中佔比很小的一部分,每天參加不完的應酬。
也就是說,他每天都會經過陸家門前。
田叔搖頭哂笑,一眼看穿陸承安的把戲。太好猜太幼稚。
下一秒這孩子又要像往常一樣沖過來高喊景哥看看我了,不吸引注意力渾身不爽。
不得不說確實有趣。
但下一秒事情發展卻出乎田叔所料。只見陸承安察覺到牧家的車子靠近,立馬站起來拍拍屁股的灰,轉身走了。
一聲“景哥”都沒喊。
“誒......?”田叔迷惑出聲。
“看什麼,快點開車。”景尚突然冷冰冰地說。
車廂裡陡地彌漫起一股毫不掩飾的壓迫氣息,昭示著主人的情緒翻湧。
這是景尚的資訊素,田叔心驚地想。
他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