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好像他。”林暘喃喃自語著:“哪怕是這些與生俱來的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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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裡斯特給林暘留了半筐他親手洗幹淨的草莓,林暘將它全數熬成了草莓醬,放在從上城區帶來的玻璃罐裡,準備今年過年的時候帶回去吃。
自自己來下城區後便再也沒回去了,剛好今年多了份契機,便回去看看吧。
那個家其實是和自己在現在住的員工宿舍樓一樣,也是個宿舍,不過上城區的資源較好,面積也比現在這個大的不少。
其實他父母殉職的那一年那房子就該被收走的,但林暘捨不得那房子裡的種種回憶,最終在父母安葬後的第三天參加了被迫參加as的選拔,最終保住了那套房子。
但奇怪的是,他對面那簡淩的房子並沒有被收掉,反而落到了科研院的手上,成為了科研院的臨時住所。
鐵鍋裡的草莓醬粘稠沸騰,林暘關上火裝罐,卻發現竟然還多了小半罐,他索性找了個小罐子將其裝進去,準備明天一起拿給伊裡斯特。
但就在這時,一個陌生號碼撥了進來。
“喂?”林暘拿起手機,聲音低沉。
“是我,bishop。”電話那頭的人照例用了變聲器,在變聲器的加持下,男人的聲音極為古怪。
“老師。”林暘的語氣突變,加入了幾分尊敬他說:“這麼晚打來電話,有什麼事嗎?”
“那封邀請函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林暘連忙開啟揚聲器翻出步晚清發給自己的掃描件仔細地看著。
“那封邀請函是我特意留給伊裡斯特·簡的,你把那封邀請函交給他,我想要和他在渡輪上見一面。”
“好的老師,那那場拍賣會我要去嗎?”林暘小心翼翼地詢問。
“需要,我已經安排pan在門口接應你,時機成熟時,我需要你暴露你的身份。”
林暘一驚,他追問道:“為什麼老師?”
“野火的火種已經埋的夠久了,是時候藉由這位地獄之人作為引線,點燃這把烈火。”男人沒有過多地解釋,他說完這句話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地獄之人。”林暘重複著bishop對伊裡斯特的那個稱呼,陷入了沉默。
這麼說是為了提示自己他是毒蛇的人嗎?
但似乎又不太對勁,老師是怎麼知道伊裡斯特?
自自己父母死後,林暘便接替了父母在下城區的另外一個身份——野火king。
那一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整個野火組織的指揮官們都在同一天發生了大大小小的意外,輕的就如bishop和knight一般僅僅只是發生了一起不算大的車禍,而重的則是感染黃金病毒發病身亡,如林暘父母。
那時整個野火群龍無首,而自己自然就被bishop架上了king的位置,成為了他控制野火的斷臂傀儡。
不過後來經過林暘的內部清洗,bishop的勢力也被他斷的七七八八,這野火自然又回到了自己手裡,不過由於那幾年他對自己的悉心教導,林暘依舊會對他尊稱一聲老師。但說句實話,這些年他並沒有親眼見過這位老師,自然也不知道為何他會與伊裡斯特認識。
夜深了,該睡覺了。
林暘將草莓醬放入冰箱裡,順路也將那團解不開的謎底丟擲腦外,走進了浴室,洗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