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再也不是我的哥哥了。”少年絕望地推開簡淩,重重地甩上了他的門。
那時的簡淩也是這般,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給少年發去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
他又哪裡配得上少年十五年的最為赤忱的愛呢?
夜晚的氣溫更低了,低到那草莓蛋糕都有些微微發硬,他用叉子挑起一塊兒來放入嘴裡,感受著那裹挾著冰碴子的奶油。
“對不起,林暘。”
林暘轉過頭來迷茫地看著他。
“我以後不會在像過去那樣這麼說你了。”伊裡斯特抬起頭來,藍色的眸子化為一攤冰湖,包含著歉意的望著林暘。
“好。”
·
這是董默寧撥出的第二十四個電話。
搞什麼鬼啊怎麼一個二個的都不接電話出大事了啊。
幾小時前,林暘離開病房後。
董默寧坐在床上正撥弄著那束林暘帶來的香水百合,卻在這時,一位穿著泛黃的白色大褂的男人輕輕地敲了敲董默寧的房門,董默寧以為是外賣,便站起身來去取。
“女士,我這裡有一劑針對黃金病毒的特效藥,您準備試試嗎?”
“不,我明天就要出院了。”董默寧拒絕了這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的男人的推銷,準備關門,卻發現那那人已經用自己的腳抵住了門縫,不然董默寧關門。
這種小把戲對於董默寧而言根本是入不了眼的,她扶著門將門開啟,讓那準備擠進來的男人險些摔了個趔趄。
“快滾吧。”董默寧沒好氣地說。
“女士,你真的不試試嗎?這可是現在千金難求一針的‘王水疫苗’啊。”
在醫院裡睡了幾天差點把自己睡傻的董默寧瞬間從他的話語中反應過來:“你從哪裡弄來的這東西?”
“這可就是我的路子了,女士,您真的不來一針嗎?”
“多少錢。”
男人伸出手來向她比了一個五的數,說:“一口價,不砍價。”
“五萬?”董默寧裝傻充愣。
“五十萬,一口價。”男人看著眼前這位頂著個雞窩頭的小姑娘,不禁放寬了心裡的戒備。
“貨你帶了嗎?”董默寧的手已經伸進了病號服裡的衣兜裡,她熟練地按下手機側邊的按鍵,使其撥通公安的電話以及傳送定位。
“嗨,這種東西我肯定是帶了的。”男人拍了拍自己手上拎著的手提箱,壓低了聲音說:“就在裡面,一手錢一手貨,只接受國際聯卡結款。”
“國際聯卡。”董默寧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心想:“他有組織。”
“等我一會兒啊,我去拿卡。”董默寧假裝要去包裡取銀行卡,實則卻取出一把小型電機棍。
她背對著男人,一手捏著藍色的銀行卡,假裝虛弱地扶著桌面,有氣無力地說:“我好像又有些頭昏了,你過來吧。”
男人沒有防備心地走了過來,就在他將那手提箱放到桌面上的那一刻,董默寧按開了電擊棒,沖著男人的腰部就是狠狠地按壓,直到電流透過全身使他倒下。
董默寧這才將手機從兜裡拿出來,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定位地圖,沖著麥克風說:“我沒事,你們進來後先把箱子送去化驗科,我辦完出院手續就來。”隨後,他便趕忙向“王水疫苗”的現專案負責人伊裡斯特撥去電話。
然而,伊裡斯特並沒有接。
董默寧立刻又給林暘撥去了電話,但依舊是一片忙音。
這時的董默寧才想起今天好像是聖誕節,按照往年的經驗來看,這天的林暘肯定是不會接電話的。
無計可施的董默寧只好先將病房換下疊好放在床角,換上那套才入院時帶來的便衣,匆匆忙忙地一手握著相關的證件跑去一樓給自己辦理出院,一手拼命地給伊裡斯特打電話。
可惜伊裡斯特一直沒接。
董默寧沒法只好暫時現將該案子轉接到a區特安部處,帶領自己的人先對現場進行封鎖和取樣處理,並把犯人帶回公安局進行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