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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看著我時,我愧疚得不敢離去。
……
當歌曲迴圈了第三次併到高潮部分的i can&039;t ove in the dark我無法盲目的愛你)時,林暘的車速便慢了下來,他將車停在了一處腳下。
“到了。”林暘輕車熟路地把車開進墳山裡的專用停車場,他關上車載音樂並解開安全帶從後座的揹包中取出一登山杖遞給伊裡斯特說:“山上路滑,小心。”
“簡淩的墳怎麼會在這裡?”伊裡斯特接過那登山杖,向著窗外那高聳入雲的墳山望去。
“衣冠冢。”林暘並沒有做太多的解釋,他背上那鼓鼓囊囊且還帶了些香水百合的揹包,說:“走吧,今天沒下雪,應該好上去。”
伊裡斯特不說話。
他並不是很擅長爬山,或者說他並不擅長任何需要體力維持的活動,但好在身體素質不錯,倒也能跟得上林暘的步伐。
墳山幽冷,小徑濕滑,這段路走的意外的艱難,但好在這段路並沒有多久。
“到了。”林暘撥出一口氣白氣,微喘著粗氣。
伊裡斯特也有些喘,冬天登山的體力消耗本就比平常更高,更何況兩人手上都還拿著東西。
“你父母也在這裡?”伊裡斯特有些驚訝地看著這旁邊的兩座墓碑。
“嗯,這裡以前是特安部的烈士陵墓。”林暘從揹包裡取出一折疊桌和折疊椅,在簡淩的墓前一一擺開,“我只帶了一個凳子,你坐吧。”
林暘將那唯一的折疊椅遞給伊裡斯特,但伊裡斯特卻搖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他有些生疏地將蛋糕從蛋糕盒裡取出,並將林暘那取暖器放在小凳上說:“他的墓不是在上城區嗎?”
“上城區裡面裝的的不是他,是別人。”林暘切下一塊草莓蛋糕,放在簡淩的碑前,說:“那紀念館裡泡的那個人是假人,不是簡淩。”
“你怎麼知道?”伊裡斯特面無表情地問。
“他的左耳耳尖處有一枚很隱秘的黑痣,那屍體上沒有。”
伊裡斯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左耳的耳尖,果不其然那裡有一些微微的凸起。
“以前我還在上城區時,簡淩是我對家的大哥哥,我父母去下城區出任務的時候就是他照顧我,所以我小時候偷偷觀察過他。”
“後來他搬去研究院做實驗了,我就再也沒和他見過面。”
“結果沒想到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他的葬禮上。”
林暘有些自暴自棄地笑了笑,繼續說著:“在我記憶中他就愛吃草莓蛋糕,所以每一年聖誕節我都會帶一個蛋糕過來,在這衣冠冢面前替他過生日。”
伊裡斯特望著那張自己二十歲上大學時拍的證件照,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其實也稱不上衣冠冢,這裡面放著的是我十八歲時他送給我的西裝,我沒穿,一直小心翼翼地留著,直到修建這衣冠冢。”
林暘給伊裡斯特切了一塊蛋糕,又從揹包裡取出一瓶草莓酒,倒了一小杯撒在他的碑前,又倒了一杯給伊裡斯特,繼續說:“聽到這裡你應該也明白了,我喜歡的簡淩,但他不僅是個死人還是這個時代的大家的英雄。”
林暘的眼框有些紅了,伊裡斯特慌忙地去兜裡找紙,卻什麼都沒找到。
“對不起,伊裡斯特,我那天和你發脾氣並不是因為你真的騙了我,而是因為你那天咄咄逼人地樣子,和他離開我之前特別像。”
伊裡斯特沒想到那日的生氣居然是這樣的答案,他將手中的酒液一口飲下,呼著帶有酒氣的白氣說:“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呢?
那年他離開時也是那般地咄咄逼人,他推開那剛剛和他一樣高的男孩,不耐煩地說:“你都多大了還去和人打架?又打的這樣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就滿意了?”
那時少年說了什麼呢,他說:“因為他們說你小氣,他們說為什麼你明明兩年前就做出來了卻一直藏著掖著不肯發布出來。”
“那關你什麼事?”簡淩望了一眼那樓下正在搬行李的易然,再度掛掉了那來自易然的電話,強忍著怒火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這不是你的事。”少年推開了簡淩,他哄著眼沖簡淩吼道:“你是我哥,他們說我就是說你。”
“林暘,我只是一個會輔導你作業的鄰家哥哥,我們之間沒有那麼多的感情。”簡淩揉著自己的山根,從眼前的少年身旁擦肩拿起手機,再度按斷了那電話,說:“還是你誤解了什麼?”
“告訴我,林暘。”
十五年前的對話跨越時空,再一次在當年的那個少年面前顯現。
十五年前的他尚且用著自己最為骯髒的揣測傷害了少年,十五年後的自己又帶著暗算和不甘傷害了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