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方歌癱回沙發上,“不是你耽誤,是我自己耽誤,我這手基本是告別行動了。”
正所謂成也是受傷,敗也是受傷,她暫時喪失了有力的右手,做什麼都不得勁兒。
“誰當初說的,現在這種情況很難沒有機會的?”
儲方歌說:“這不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嗎?”
變數一旦多了,就很難說得清楚。
她坐起來,從茶幾上拿了個橘子,邊剝邊問:“別光說我,說說你,上回丟下我一走了之,你報仇了沒?”
“你說那討人厭的老師啊?我跟他好好溝通了一下,他答應給我拍校園內景,順帶著普及一下校園制度什麼的。”
“我怎麼覺得你也沒有很討厭人家啊?”儲方歌實事求是道。
“還好吧,畢竟他也是恪守原則。”
儲方歌把橘子分了一半放到她手裡,抬臉看她說:“你不對勁。”
盧琬也不辯解,挑眉笑了笑,儲方歌瞬間明白,比出一個”ok“的手勢,不再問了。
“行了。”盧琬抬手看了看錶,從沙發上起身,“我得走了,不耽誤你們倆。”
“這麼晚了,不行睡這兒吧。”儲方歌勸道。
“不晚,高三還得有個十分鐘才下晚自習呢。”她眨了下眼,舉起手機,“放心吧,我全程位置共享的。”
儲方歌又不蠢,自然而然地猜到這句晚自習的含義,不由地咋舌:“你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這有什麼的,大家都成年人了。再說了,離未成年該關燈的戲份還遠著呢。”盧琬非常地坦然,“現在心理身體狀態都好,膽子大點也沒事兒。大不了就是被拒絕,下次再說唄。”
最後這半句,也不知道是傳輸觀點還是怎麼,反正在儲方歌的理解裡,這是在點自己。
“盧琬走了嗎?”韓頌收拾完,端出來兩杯水,卻沒看見人。
“走了已經。”儲方歌拍了拍沙發空處,“你也休息一會兒吧。”
韓頌點頭,將熱水擺在茶幾上,“等我一下,我拿冰塊。”
“不用。”她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我們聊聊。”
說是聊聊,卻沒有一個人先開口。儲方歌叱吒情場多年,難得有如此緊張的時候。她深呼吸幾下,穩住心神,正準備起頭,那廂韓頌先開了口,叫她名字。
“嗯?”
“你什麼時候跟我談戀愛?”
儲方歌一愣:“我們現在不就在談戀愛嗎?”
韓頌垂下眼眸,點了點頭,“哦。”
這是什麼反應?就這樣就結束了?
儲方歌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發表自己的五百字小作文:“韓······”
話剛出口就夭折,她驚訝地稍等演,視線慢慢移到自己腿邊。
韓頌的掌心蓋在她的手背上,手指關節僵硬地彎曲著,從虎口縫隙中溜入夾緊。突起的骨節修長又漂亮,透著種淡淡的粉。
儲方歌突然想到之前沖浪刷到的科普——男性荷爾蒙越高,關節處就會越粉,當然也包括某些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