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儲方歌蹙眉:“負責這些的人是誰?”
“是項老師。”
“項恆?”
“對。”
儲方歌一副瞭然的姿態,罵了句傻逼。
項恆算是文策組的老人了,以前在某劇組裡做過編劇,也正因如此就自視甚高,出了名的難搞。
儲方歌剛來公司時,作為文策組的對接員,跟他敲過一段時間的稿子。每次提出一點建議,就會得到對方的反駁。
翻來覆去就兩句話——“你不懂文學”、“你不懂觀眾”。
這邊領導施壓,那邊項恆不配合,儲方歌夾在中間受氣,倔脾氣一個上來以後直接開懟。
“我覺得您也不大懂社會。甲方是爹,他們不能滿意,我們就沒有錢拿。您要是不想拿這個錢,可以把機會給別人。”
項恆比她年紀大上六七歲,在這個平均年紀不超過二十五的公司裡,一直自詡成熟,再加上大劇組混過的光環加身,很長時間沒聽過這種話了,一時間嚷嚷著儲方歌玷汙了他的藝術。
人既然得罪了,就沒什麼轉圜的餘地了。她幹脆陰陽怪氣起來,“如果是豆瓣評分 2.4 的藝術的話,那能玷汙還真是我的‘榮幸’。”
說白了,你項恆要是真有那種混電影圈的能力,也不至於回到合祁來,一個月拿六千三,求個歲月靜好。
其他人願意給面子,那是其他人,耽誤到儲方歌工作升遷,那就別怪她鐵手無情。
她那會兒都想好了,要是項恆鬧起來,甚至要告狀,那剛好對簿公堂,要是老闆也有病,那她就幹脆走人。
她有本事有學歷有長相,還愁在個合祁活不下去嗎?
事實證明,項恆也知道自己水,沒兩天就按照要求重新寫了一版出來。質量跟先前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儲方歌圓滿完成任務,但跟項恆這樑子也算是結下了。自那次以後,兩人再無合作。
誰知道時隔一年,項恆竟然還成她升遷的關鍵因素了。
“怎麼成他了?”
許蓓:“文策組剩下的人都有要忙的事情,除了他以外就只剩下個實習生了。”
“什麼來頭?”
“啊?”
“我問實習生什麼來頭。”儲方歌喝了口水,穩住心神,“總不會一點經驗作品都沒有吧。”
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項恆在她心目中就成了丈量文策能力的最低標準,比如盧琬是 5 恆,文案組其他人分別是 1.5 到 3.4 恆不止。
要是就這一次合作,那她找找其他人加點東西也就忍了,可是剛才她在領導辦公室聽得分明。領導計劃著要把策劃和文案徹底合併,以後一個策劃組就會有組長,專員和文策組成。
那這次跟項恆合作了,大家一起運作,呈現出好效果了,指不定項恆就要被劃進她的組裡。
她才不要。
“沒聽說過,但是名字挺特別的,叫甄理。”
“姓甄哦。”吳儀小聲說。
葉晨晨舉手補充說:“我聽說了,今年剛畢業的。”
“今年?”吳儀疑惑道,“文案崗不是不招應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