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
等到陳青洲總算親夠之後,穆夏覺得他們的嘴唇都腫了,不然怎麼無端端地發燙,溫度根本降不下來。
而兩個人再光著腳走過去穿鞋,陳青洲那雙舊人字拖就在河邊,他穿上後淌了兩下水,洗去腳底的塵沙,再去找穆夏,穆夏卻在樹下繞圈——她那雙八千多的拖鞋不見了。
“陳青洲,你不是說你們小鎮民風淳樸嗎?我鞋呢?”
陳青洲也愣了,難以置信地問:“是不是記錯了?不在這棵樹下?”
穆夏肯定地說:“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這棵樹,就放在這兒的。”
他不信邪地到另一棵樹下轉了一圈,自然是一無所獲,整個河邊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穆夏的鞋就不翼而飛了。他甚至懷疑又是二毛在捉弄人,這麼一想,鞋子還是被人給拿走了。
他抓著腦袋走回去,冥思苦想怎麼安撫穆夏,穆夏已經生氣了,扯掉帽子就往陳青洲身上扔:“我鞋呢?!你們小鎮有小偷,你趕緊把鞋給我找回來。”
“肯定給你找。”
陳青洲答應下來,好脾氣地彎腰撿起帽子,又苦惱不知道怎麼讓盛怒的穆夏平靜下來,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他沒再繼續朝穆夏走,而是離她原來越遠,嘴角藏著一抹壞笑。
穆夏一眼看出來他方向不對,眉頭輕輕一蹙,接著趕緊追了上去:“陳青洲,你什麼意思?你要把我丟在這兒?”
陳青洲轉頭看著她追自己,並沒有真的跑起來,否則穆夏怎麼可能追得上,嘴上還是要逗她,讓她從丟鞋的氣憤中抽離:“你沒穿鞋不是也跑得挺快的?再跑快點兒,來追我。”
穆夏聽到他口中發出類似於逗弄小狗的啾啾聲,再遲鈍也明白過來了,他這是拿她當狗遛呢。於是她立馬停下,腳底被砂石燙得眉頭直皺,這下倒是不因為丟鞋生氣了,而是氣陳青洲:“你走好了,你別管我!王八蛋,混蛋!”
陳青洲見狀哪裡還敢逗她,趕緊跑了過去,看出穆夏腳底燙得作痛,剛想把自己的人字拖給她脫了,穆夏已經手腳並用招呼上來了,他就說她有家暴傾向。
他杵在那兒拿著她的帽子,受著她的打,打著打著人就蹲了下去,更方便穆夏欺淩,因為他根本不還手,穆夏剛才又跑得直喘粗氣,也打累了,最後踹了他一腳。
“你裝出這副受欺負的樣子幹嘛?誰讓你嚇唬我?”
陳青洲蹲在那兒拍了拍肩膀:“上來,我揹你。”
穆夏先是一愣,接著抿嘴笑了,還想拿喬,磨蹭了幾秒才準備壓上他的背,結果陳青洲忽然站了起來,氣得穆夏又是一掌打在他身上。
“你幹嘛?耍我?”
“不是。”他轉身與她對視,遞過帽子,“還戴不戴?”
穆夏冷哼一聲:“那你給我戴上吧。”
陳青洲覺得自己就是個伺候人的太監,默默把帽子給她戴好,還小心地調整了下位置,他記得她說帽子要戴在後腦勺才好看,接著再把絲帶繫上,人才重新蹲了下去。
穆夏看他低眉順眼的樣子舒心不少,彎腰搭上他的肩膀,陳青洲故意趁她還沒扶穩自己的肩膀就把人背了起來,嚇得穆夏又叫了一聲,還直用拳頭砸他肩膀,他臉上也笑眯眯的,好像穆夏在給他按摩。
等她習慣了在陳青洲背上的高度,就開始作威作福了,晃晃悠悠的,還張揚地舉起手,真是一點兒都不怕掉下去。
“駕!”
陳青洲算是知道自己剛才拿她當狗逗弄她是什麼心情了。
他趕緊緊了緊勾著她雙腿的手臂,想讓她老實些:“你騎馬也不老實?”
“馬?”穆夏輕輕揪了兩下他已經幹了的頭發,因為在他背上視線還不錯,甚至瞟到了發根長出的黑發,還不算明顯,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小秘密似的,又把他的頭發攏好,陰陽怪氣地說,“你以為你是馬?陳青洲,你不出什麼好話。
“那你知不知道驢都不聽使喚?”
“什麼意思?”
陳青洲忽然跑了起來,穆夏還不知道害怕,結果他跑著跑著開始轉圈,穆夏這才嚇得抓他耳朵:“陳青洲!你瘋了!你這頭蠢驢!”
他也就是嚇唬嚇唬她,轉了兩圈就停下了:“耳朵要被你拽掉了,放開。”
穆夏卻轉而去摸他另一隻耳朵:“你耳朵怎麼這麼燙呢?不是我拽的,兩只耳朵都很燙。”
陳青洲暗道不妙,結果她下一秒就摸上了他的臉,撓癢癢似的:“臉都沒耳朵燙啊,你害臊?我知道有的人害羞起來臉不紅,但是耳朵會紅,我看看,是挺紅的……”
“你話怎麼這麼多?”
“我閑的不行?”穆夏恍然大悟似的,一語道破,“都親完多久了,你怎麼還害羞呢?”
“不是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