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手中拿著扇子,一下又一下地拍打著掌心,他煩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忽而走到阿盧面前,“沒有人知道你是誰吧。”
“沒有沒有,請公子放心。”阿盧趕緊擺了擺手,道:“他們並不知道阿盧是您的人。”
“……”
徐昭臉色一黑,“你還好意思。”
本來,按照計劃,他今是要去赴陶行樂的約的,只是他沒有想到,他手下會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揹著他,去找人家的麻煩。
結果呢,不但沒成功,反而惹來了一身晦氣。
聽到徐昭帶著濃濃嫌棄的語氣,其實阿盧也委屈呀,他的頭埋的更低了,只是語氣越發沉了,“公子,阿盧給公子添了麻煩,阿盧認罰,可阿盧不後悔,只是阿盧太輕敵了,叫他們佔了便宜。”
“你私自做主,你還有理了?”
壯漢阿盧道:“但阿盧看不得公子這般憂心,見不得他們用令牌的事情威脅您。”
聽到令牌二字,徐昭的手跟著緊了緊。
阿盧又道:“公子,大人已經知道令牌不見了,要是在今晚之前我們還沒有把令牌搶回來的話,大人遲早會查到公子身上的,到時候,公子只怕得回檸縣去了。”
“不可能!”徐昭聞言控制不住地低吼了一聲,吼完了才知道自己的失態,他深吸一口氣,緩了緩不知何時皺起的眉頭,“叔父答應了會替我謀一個好前程,我不會回去的。”
——
一個多時辰之後,長樓前,出現了一個藍衣男子。
藍衣男子手持摺扇,身後跟著兩個僕從。
“就是這兒?”徐昭抬眼看了一眼長樓的招牌,三個燙金大字高高地掛著。
“公子,沒錯,就是這裡。”
回答徐昭的並不是阿盧,阿盧已經受傷,徐昭到底沒有讓他跟在自己身邊伺候,放了他兩假。
徐昭嗯了一聲,抬步踏了進去。
二哥熱情地迎了上來,二哥是一個開朗熱情之人,在他的身上憂愁來的快去得更快。
才不到半的功夫,二哥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先前的怒容與鬱結,他樂呵呵地招呼著徐昭,“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徐昭瞧了他一眼,沒有話。
二哥有些莫名,心想難到這又是一個故意上門找茬之人?
可不能叫樓裡一丟兩次臉,要不然,他們長樓在京城裡可就沒有臉面了。
二哥剛想著怎麼應對,忽然就聽見面前這個藍衣男子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有約。”
按照徐昭報上的字號,二哥給他指明瞭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