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徐鏢頭笑著看向了劉琰,“劉琰呀劉琰,你可真有意思,算了算了,既然你不,那我可就了。”
徐鏢頭給自己的杯中添了添,醞釀了一會兒,道:“大家都知道,我老徐是廣安鏢局的鏢頭,只是出來也不怕大家見笑,若不是陶東家和列位給口飯吃,我們廣安鏢局就解散了。”
“徐鏢頭言重了。”陶行樂道。
“不不不,我老徐的不是客氣話,”徐鏢頭搖了搖手,舉起了酒杯,“陶東家,那我老徐借花獻佛,敬你一杯,我幹了,你隨意。”
著,陶行樂還來不及阻止,徐鏢頭就已經一飲而盡了。
“徐鏢頭,少喝點,大家也少喝點。”貪杯不好,酗酒可就更難看了,陶行樂皺了皺眉頭,她對長樓的夥計道:“不用再上酒了,上些解酒的吧,謝謝。”
“陶東家客氣,的這就給各位上解酒的茶水來。”夥計很快就把解酒的茶水送了上來,順便離開時,還貼心的把們給帶上。
“起來我們廣安鏢局,要是放在二十多年前,在咱們藍安的地界,有誰不知道,起來不豎起大拇哥?”徐鏢頭可能喝醉了,紅著耳朵,甚至連眼睛都紅了,“那時候的廣安鏢局,可是藍安第一大鏢局,那像現在……”徐鏢頭搖了搖頭,“要不是有陶東家,我真是…真是愧對先祖啊。”
二十多年前,那是廣安鏢局最輝煌的時候。
那時候,廣安鏢局主事的還是徐鏢頭他爹。廣安鏢局最強勝的時候,有一千多個鏢師,上百個鏢頭,個個武功高強。那時候,他們的足跡甚至到過東邊靠著大海的墨龍城。
但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十五年前,老鏢頭去世,廣安鏢局分裂,徐鏢頭的叔叔離開廣安鏢局自立門戶,順便帶走簾時鏢局裡的中堅力量。
當時留給徐鏢頭的,就是一些被他叔叔看不上的弱將廢兵。
十五年過去了,徐鏢頭日日了練武,一日都不敢鬆懈,為的就是證明,他完全可是當得起廣安鏢局總鏢頭的重任。
只是往往事與願違,他明明想要重整旗鼓,可是這十五年來,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廣安鏢局越來越頹敗而已。
甚至當初在藍安接下陶行樂押運野根子這趟活兒,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是他們當時不接的話,他們甚至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到這裡,饒是徐鏢頭一向以硬漢形象示人,今也忍不住溼了眼眶,“我老徐曾經過,一日不超過廣業鏢局,我老徐就一日不稱總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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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那麼一的。”陶行樂道,這話不是安慰,而是徐鏢頭的拼命這些日子以來她都看在眼裡。
在雁歸學堂,徐鏢頭永遠是那個最用功的人。
徐鏢頭總愛自稱老徐,其實他也不過剛剛三十歲。
“哈哈哈哈,那就借陶東家吉言了。”徐鏢頭大笑著,他道:“起來,陶東家可真是我們廣安的福星,自從跟陶東家接觸之後,連我們廣安的生意都好了很多呢。”
陶行樂笑了笑,她並不清楚廣安和廣業之間的爭鬥,不管是不是離開了藍安,脫離了廣業鏢局的勢力範圍的緣故,但不管如何,多出來走走,好處總是有的。
徐鏢頭之後,陸陸續續又有幾個人開始自己想的話,不過最令人意外的卻是劉琰。
一見劉琰開口,徐鏢頭瞬間就走出了剛剛的悲傷,他笑道:“喲,劉老弟,你不是不想的嗎?”
劉琰梗著脖子,對著徐鏢頭道:“徐鏢頭你都了,我當然也要湊湊熱鬧了。”
劉琰少年時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才,年僅九歲便過了童子試,成了秀才。
那是劉琰最意氣風發的時候。
那時候,很多人都覺得,接下來的鄉試、會試、殿試對於他來也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甚至有人相信解元、會元、狀元連中三元對於他來都不是難事。
但往往過高的期待總是迎來讓人難以接受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