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嗎?”
慕雲容輕輕動了動下巴,摩挲著陶行樂的發心,低聲呢喃了一聲。
他知道她睡著了,他知道她聽不見。
只是看著星空之中的那一輪明月,慕雲容真想搖醒她,好好問問,難道她就不害怕嗎?
實話,慕雲容是真的沒有想到陶行樂居然會在那種時候站出來,替他話。
她知道那有多危險嗎?
那個人,可從來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
除夕之夜,盛大的國宴。
國宴之上,笙歌燕舞,宸王攜著新婚的王妃毫不意外地出現在國宴之上。
他敬酒,她為他添。
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彷彿他們已經是多年的夫妻,已經有了不需要言語來輔助的默契,只要一個眼神,一個輕輕的動作,就可以和對方心意互通。
不管是宸王妃還是宸王,兩饒眼睛裡都點綴著恰到好處的笑意,彷彿他們就是恩愛多年的夫妻。
但事實如何,百官心知肚明。
只是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觸及宸王的黴頭,能坐在這裡的人一個比一個能裝。
就連早前怒不可遏的慕皇,在宸王帶著宸王妃見禮的那一刻,都笑呵呵地給著壓歲錢,一副慈愛長輩的樣子。
君仁臣忠,父慈子孝,夫妻恩愛,一派熱鬧祥和。
至於真實的情況如何,有多少人真的關心,又有多少人真的在乎,那就不知道了。
這個年陶行樂是在京城過的,對於陶行樂來,反正她在這個世界也不過隻身一人,在哪裡過年,其實對於她來都一樣。
但對於雁歸堂的其他人可就不一樣了。
酒過三巡,哪怕身在繁華的京城,但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陶行樂看的出來,大家表面笑著,但是心裡都想家了。
眼裡的思緒,瞞不了陶行樂。
不知是誰開的頭,大家忽然開始談起了自己的過去了,於是一場團圓飯,便變成了茶話會。
“劉琰,你躲什麼,該你了!”
劉琰紅著臉,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害羞,他扭扭捏捏地摸了摸頭,“不要了吧,我還是不了,我沒什麼好的。”
“這可不行,從六哥那輪過來的,大家都了,就你不,你可真沒意思。”徐鏢頭有些嫌棄地看著劉琰。
劉琰臉色一紅,看向了陶行樂,“東家。”
你看,他們欺負人。
陶行樂笑道:“好了好了,大家想便,不想談便不吧,休息的時候沒那麼多規矩,舒心暢意就好。”
“瞧,東家都這麼了。”劉琰揚了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