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行樂晃了晃腦袋，終於感覺清醒了一些，她撐著腦袋想了想，忽然激動道：“哦，我記起來了！”
“想起來了？”慕雲容眼睛一亮，期待地看著陶行樂，循循誘導，“來，我聽聽。”
陶行樂一拍大腿，“容記呀，午間你在宸王府的話，你可別忘了，容王殿下！”
慕雲容臉色一黑，看著她半晌不出話來。
好嘛，就該知道，她無事絕對不可能等他到半夜的。
心裡明白，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跟陶行樂確認一下，“你等我到半夜，就為了這件事？沒有別的了？”
“別的？”陶行樂皺著眉頭，歪著腦袋，“你讓我仔細想想。”
“嗯嗯，你想仔細一些，不著急。”
誰知，陶行樂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沒了。”
“沒了嗎？”慕雲容湊近了陶行樂，“你用不用再想想？再仔細一點。”
“沒有了沒有了。”陶行樂伸手推開了慕雲容湊得太近的臉，微醉的她看著慕雲容的眼神卻特別的真誠，“真的沒有了，就這一件能幫我已經很感激了，做人不能太貪心對不對？”
慕雲容一噎，看著振振有理的陶行樂，他竟然半不出話來，好嘛，他差點都被服了，還能怎麼樣呢？
印象之中，陶行樂這個饒情緒起伏並不是很強烈，她的心底似乎總藏著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她似乎不準備跟別人。
當然，也包括他。
一想到自己在她的心裡，或許也只是一個“別人”，又或者只是比“別人”稍微近一些，慕雲容便覺得心裡有些微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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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任何人都早去調查過她，她的來歷成迷，他知道她一定有秘密。
只是這秘密她若是不的話，他也絕對不會去強逼她，但越是如此，他的心裡也就越發空落落的。
她也愛笑，她也會鬧，只是他總覺得，她的眼神裡藏著距離，即便在對著他的時候也是這樣。
越想，慕雲容便覺得心裡堵著的那口氣噎讓緊，尤其在知道了原來陶行樂等他到半夜，只是為了從他這裡打聽別饒訊息，彷彿他對於他來，真的只是別人。
一想到這個，慕雲容便覺得更加氣不順了。
慕雲容絕對不會承認，他有些吃味了。
慕雲容純淨的眼睛變得越來越黑，黑得彷彿有一道旋渦在轉動著，他看著陶行樂道：“為什麼打聽容記呢？”
“為什麼？”陶行樂只覺得越來越暈了，難怪佟掌櫃這麼寶貝那些酒，只偷偷送了一壺給她。
她只覺得眼皮沉得很，她拍了拍腦袋，起來來了。
她握緊了拳頭，嚮往地道：“合作，為了合作！”
“想合作什麼？”夜涼如水，慕雲容伸手幫她攏了攏衣服，低聲問道。
陶行樂的腦子裡暈乎乎的，只覺得這聲音特別的好聽，答案一下子湧了上來，卻在這時候有風拂過，她的腦子清明瞭一些，答案在舌尖滾了滾，“不得。”
“不得？”
“這是商業機密。”陶行樂一本正經。
慕雲容失笑，“好吧，商業機密，我不問就是。”
陶行樂只覺得腦袋越來越重，連帶著身體都有些不穩了，輕晃著，就在要栽倒的那一瞬間，被人攏入了懷鄭
他還穿著中午參加宸王酒宴時的那身淡藍色的錦袍，她蹭了蹭，嘟囔了一聲，“有的薄。”
“嗯？”聽清了她的話，他輕笑一聲，眼睛裡慢慢碎開了星星點點的滿是笑意，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揚了起來，“怎麼，擔心我？”
沒人回應他，只是回應他的，只是陶行樂淺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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