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麼身份,居然敢當著陛下和百官的面,當面對他發出嘲諷的笑聲?
“女子原以為能出現在這裡的都是青大老爺,結果……”陶行樂搖了搖頭,“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陶行樂清澈明透的聲音鑽就了慕雲容的耳朵裡,慕雲容眼中的那一抹陰霾竟然慢慢散去,露出了一絲清明。
鬆手,滑落,冰涼的指尖劃過劉立言的脖子,劉立言瞬間頭皮一麻。
“咳咳咳,咳咳咳……”
死裡逃生的劉立言連忙用自己的那雙受捂住了脖子,咳個不停,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再次看向慕雲容的眼中,只剩下了滿眼的驚懼。
慕雲容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條手帕,他慢慢地擦著,誰都不理會。彷彿手上沾了髒東西一樣,擦了拇指擦食指,擦了食指擦中指,一根根擦過去,不留死角,無比細緻。
本就因為呼吸不暢的劉立言,在看到這一幕之後臉色更加僵硬了,只是此刻他對慕雲容又驚又懼,竟一句都不敢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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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行樂見此稍稍鬆了一口氣,而慕皇卻微微眯了眯眼。
“慢著。”
慕皇竟然阻止了正要撲上去抓住陶行樂的守衛,他深深地看了陶行樂一眼,那一眼,帶著審視。
冰冷的視線,讓陶行樂脊背發涼。
京城是子腳下,但陶行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親眼看到慕皇,這個王朝的主宰者。
“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這裡?”慕皇竟親自發問。
陶行樂道:“今日是宸王大婚之日,女子本來想來討杯水酒喝,豈料居然被當成了刺客。”
“胡!”
慕雲安和慕雲憲交好,他當然不希望慕雲憲一個人獨自承擔父皇的怒火,能拖下水的,有一個是一個。於是慕雲安道:“父皇,勞您親自審問,可此女嘴裡竟然沒有半句真話,已是欺君罔上,請父皇示下。”
“三弟,你急什麼?你怎麼知道她的不是真話?”慕雲容看著慕雲安的目光含笑,但慕雲安心裡卻咯噔一下,剛剛他掐住劉立言的那一幕,他可沒有忘記。
慕雲安輕輕吸了一口氣,把心底的那一抹不安壓進了心底,然後看著慕雲容得體地笑了笑,“二哥,是弟弟失言了。大哥成婚三流水宴席與民同樂,因此這姑娘會出現在宸王府這並不奇怪,只是!”
慕雲安看向了百官,“這裡是王府內院,住的都是王府親眷,但流水宴席可不在內院,那麼請問二哥,這姑娘又為何會出現在內院,甚至出現在了大哥的新房外?”
癱倒在地上的慕雲憲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子精神起來了,他連滾帶爬,跑到慕雲宸的身邊一把揪住了慕雲宸的褲腳,“大哥,大哥,我是無心的,這裡面一定有人在故意搞鬼,大哥,你一定要信我,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新房醒來啊。”
聽到這話,慕雲宸眉心突突地起跳著。
有人搞鬼,他當然知道,因為搞鬼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本人。
“行了,像什麼樣子。”慕雲宸低聲道。
不管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慕雲憲是怎麼樣的,但眾人覺得慕雲安的話的對啊。
是,今是宸王府大宴賓客的日子,只要願意,都可以上府來做客,但宴席可不設在內院,有壤:“姑娘,你你不是刺客,但這你又如何解釋?”
陶行樂早有準備,把和王府裡遇見了迷路的慕雲宥的事情一,慕皇黑了臉,“去把宥兒喊來。”
這就是要當面對質嘍?
慕皇也沒有想到事情還牽扯到太子。王府裡出了這樣的事情,慕皇自覺得臉面無光,他知道自己肯定要發火的,但他可不想自己發火的樣子嚇到了幼子。
於是,早在慕皇喊來慕雲容之前,就已經讓人把殿下安排到別處休息去了。
慕雲宥很快就到了,在慕皇面前,他乖巧地行禮。
當上太子才半年時間,不得不,這半年的時間裡慕雲宥變化很大,幾乎一一變。
從一個愛吃甜食的皇子,已經長成了一個儀容得體的太子。
慕皇滿意地看著慕雲宥,他示意慕雲宥看向陶行樂,“宥兒,可認得此女?”
到底年齡,還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再了,在慕雲宥的心裡,同樣認為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瞞著父皇。
這有什麼好不能的。
慕雲宥被慕皇摟在懷裡,乖巧地點頭,甜甜地道:“認得。”
“哦?”慕皇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陶行樂一眼,笑著對慕雲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可以和父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