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過節,可是長樓生意最火爆的時候。
這種日子,陶行樂怎麼可能讓雁歸堂白白錯過?
“看來你打算在京城過年了。”
“嗯,算是吧。”陶行樂道:“畢竟山高路遠,我可不想兄弟們跟著我一起在荒郊野外過年。”
所以把這批貨越京城之後,索性先不回鳳凰城了。
你還不如不解釋呢,傅衙內的眼神暗了暗,他對著陶行樂揚了揚下巴,道:“下馬,這裡人多,我們去邊上話去。”
陶行樂聽了這話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倒是僮,虎視眈眈地盯著陶行樂。
那眼神裡的威脅毫不掩飾,彷彿只要陶行樂真敢下馬隨人而去,他就敢像頭猛虎一樣撲過去咬死她。
傅衙內顯然也感覺到了僮炙熱的視線,僮是誰,傅衙內自然是認識的。傅衙內衝著僮友好地點零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只是他的心裡卻忽然滑過了一個念頭。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怎麼趕也趕不跑,怎麼除都除不去。
於是傅衙內挑了挑眉頭,看向了依然沒有給出回應的陶行樂,好笑地道:“怎麼,不敢?”
“沒什麼不敢的,走吧。”陶行樂跳下了馬,她對著傅衙內道:“走吧。”
著,陶行樂先走一步,帶著傅衙內來進了雁歸堂。
“有點亂,別介意。”因為準備出發,堂裡難免亂了一些,陶行樂問道:“喝茶嗎?”
“不了,我早上沒有喝茶的習慣。”傅衙內搖了搖頭。
“那好,傅衙內我也不跟你瞎客套了,”陶行樂看著傅衙內,“傅衙內這一大早來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聽到這話,傅衙內笑了,“你可真直接,都不帶半點拐彎的。”
陶行樂被傅衙內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怒了努嘴,示意傅衙內看一眼外面的車馬,“咳,這不是著急趕路嗎?”
傅衙內道:“其實我來,也還是那句話。”
“什麼話?”
“你完全可以不走的。”
陶行樂搖了搖頭,道:“不行啊,這可是我們第一次合作,我不親自把這些貨送到京城的長樓,我不放心啊。”
“是嗎?”傅衙內輕輕嗤笑了一聲,有些嘲諷地看著陶行樂,“到底,我們之間的合作只是一道幌子,你真正的目的,是為了他吧。”
陶行樂皺了皺眉頭,剛想什麼,卻被傅衙內給堵住了。
“彆著急否認啊。”他怒了努嘴,看向了門外虎視眈眈的僮,笑道:“你看,這是他派來的吧。”
陶行樂順著傅衙內的視線看了過去,看著黑臉的僮,眼中閃過了一絲及不可查的笑意,道:“嗯,他現在是我們商隊的僮教練。”
“聽了,你可真是物盡其用。”
“是人盡其才才對。”陶行樂笑。
堂裡“其樂融融”,而此刻被談論的主角,正站在清晨的寒風裡,黑著臉拿出了一個本子,毛筆放在舌頭上迅速撇了撇,快速在本子上不知道寫了些什麼。
“你還記得,我當初在青洲過的話嗎?”傅衙內忽然道。
陶行樂一怔,她輕輕轉了轉手指,笑道:“當初你在青洲的話多了去了,我哪能每一句都記得。”
“裝吧你就,你明明知道我的是什麼。”傅衙內看著陶行樂的目光帶著些許的不贊同,“你知道的,他的位置註定了他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你該離他遠些的,跟他走得太近,沒有好果子吃的。”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