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委屈呢,只是她心裡淌的血,只能往心底流罷了。
“不敢。”餘柳低頭道。
不敢?
陶行樂可不相信。
陶行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抬起頭。”
餘柳不動。
“我讓你抬起頭,別讓我第三遍。”陶行樂冷冷地道。
餘柳身子一抖,沒有辦法,雖然不怎麼情願,可也只能緩緩地抬起了頭。
卻沒想到陶行樂一下子捏住了他的下巴,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陶行樂,“你!”
他完全沒有想到陶行樂還有這種癖好,就像是曾經仙樂樓裡那些無理取鬧,故意佔便夷豪客。
“我什麼?”陶行樂撇開了他,“以為我做的一切,都在故意羞辱你嗎?”
所以哪怕明知道那些鴿子根本不是送到膳堂的,卻任由別人拿去烤了。
“難道不是嗎?”餘柳握了握拳,他那張極為秀氣,甚至比女人還要妖嬈的臉變得通紅一片。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和容王私交甚好,她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給容王出氣罷了。
“從明開始,你就不必餵馬喂鴿子了,”陶行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讓你餵馬,讓你喂鴿子,不過是想給你一個賺錢給自己贖身的機會罷了,至於羞辱你?”
陶行樂輕嘲道:“我還沒有那麼希”
是,陶行樂不否認自己想用他,她太缺人了。
不過這件事情倒是狠狠地給陶行樂提了一個醒,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為她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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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身?
自從賣身進仙樂樓的那一刻開始,雖然薛掌櫃對他不錯,甚至師徒相稱,可是他無時無刻不在思考如何贖身。
看著陶行樂離開的背影,餘柳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從他手中流走,任他怎麼抓都抓不住。
陶行樂回去的路上,卻被一道人影堵了個正著。
尋聲望去,卻見僮坐在樹上,如輕盈的貓兒立在樹梢上。
僮笑道:“其實他的沒錯,你是該好好感謝他。”
陶行樂一點也不意外他聽到了自己剛剛和餘柳的話,畢竟他是慕雲容專門派到自己的身邊保護自己的。
“你很閒?”陶行樂好笑地看著他。
僮被陶行樂這樣的眼神盯著,只覺得汗毛倒立,他警惕地看著陶行樂,“你這女人,該不會又打什麼歪主意吧,我告訴你,你不可能再得逞的。”
事情有一不能再有二,他在陶行樂的手裡栽了一次還得過去,要是再給陶行樂機會敲詐自己,那他真的會吐血。
“呵呵。”陶行樂笑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誰緊張了?”僮炸毛。
“好吧,既然不緊張的話,幫我去叫一下週原過來吧。”陶行樂道。
“什麼?”僮驚訝地看著陶行樂,“已經這麼晚了,你還要見其他男人,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們爺嗎?”
“哦,我明白了。”陶行樂抬了抬眉,“原來慕雲容讓你來,不光是為了保護我,原來還是為了盯著我。”
“哼,你知道最好。”僮揚了揚下巴,道:“所以,你最好別做什麼對不起我們爺的事情。”
“你這話倒古怪的緊。”陶行樂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和你們爺,應該沒有半文錢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