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還不如裝裝樣子好了……”
看著餘柳的樣子,吳六的眼神輕輕閃了閃,他在陶行樂的耳邊低聲道:“東家,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子,識字。”
“你想什麼?”
吳六道:“東家,如果我們只是要一兩個搬貨的漢子,那還不簡單?可是他會識字呢,東家,這些你不是為賬房的事情操心嗎,我看這子是個好苗子。”
今年開春又是一年春闈,能抬得動筆的,誰不在準備科考?
他們這些行商坐賈的,雖然能換一口吃喝,可終究還是身在賤籍。
要是這子真抬不動這口袋怎麼辦?
難道送上門來的人才真不收嗎?
現在要招些會認字的,可是越來越難了。
能抓一個是一個呀。
“你的我明白。”陶行樂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啊!”
“看看看,他真抬起來了!”
“呦呵,這子行啊,我以為他只會唱唱戲而已呢。”
薛掌櫃熱淚盈眶,他緊緊握緊了拳頭,餘柳走一步,他便跟一步。
餘柳的步子在打著晃,可是每一步都走得那樣穩。
時間彷彿過去了很久,又彷彿只是短暫的幾個呼吸,當餘柳顫顫巍巍地把身上的麻袋穩穩地放在了雁歸堂正堂的正中央的時候,門口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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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柳的步子打顫,他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變得通紅,只是他顯得有些興奮,他看著陶行樂的眼神亮晶晶的,“陶東家,我做到了,你呢?”
薛掌櫃也期待地看著陶行樂。
吳六看向了陶行樂,“東家,你看……”
“陶東家,他都做到了,你就應了吧。”
“是啊是啊,陶東家,話可是你自己出口的,你可不能因為怕得罪人,是食言吶。”
僮好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倒要好好瞧瞧,這女人現在該怎麼下臺。
只是陶行樂似乎沒有被逼迫的委屈和焦躁,她笑道:“我的話,自然算數。”
陶行樂看向了吳六,道:“六哥,帶著薛掌櫃進倉庫,他要什麼貨就給什麼貨。”
“好。”吳六道。
陶行樂又看向了劉琰,“劉琰,給他們配馬。”
劉琰道:“東家,真給配?”
這可是他們辛辛苦苦換回來的馬,還沒有捂熱呢,真就這樣配出去了?
吳六拍了一下劉琰的腦袋,道:“費什麼話,讓你去你就去。”
劉琰雖然還是不大情願,可是看著陶行樂似乎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劉琰只好道:“我這就去。”
僮挑了挑眉頭,心想,這女人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
她居然敢這麼做,不是極聰明就是極愚蠢。
不過在他看來,陶行樂跟聰明從來都沒有沾邊過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