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陶行樂道:“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盡數相告。”
徐鏢頭微微緊了緊手心,他微微側著頭問道:“陶東家,可是覺得騾隊不合心意?”
陶行樂一怔,才明白過來徐鏢頭誤會了,於是她道:“徐鏢頭哪裡的話,騾子吃苦耐勞,我又怎麼會嫌棄。”
“那就好。”徐鏢頭笑道:“還是陶東家你有眼光,我們廣安鏢局的騾隊那在藍安縣內可都是出了名的了,選鏢局,就得選廣安,陶東家你眼光真好。”
徐鏢頭有些太過熱情,讓陶行樂稍稍有些吃不消。
不過,陶行樂卻能理解為什麼此時的徐鏢頭像是一個得到糖果的孩童一般高興。
藍安只是一個的縣城,可鏢局卻不少,足足有五家。
廣安鏢局在徐鏢頭的口中心中都是最好的,可藍安的人卻不這麼認為,事實上,廣安鏢局是藍安縣門庭最清冷的鏢局,沒有之一。
如若不然,陶行樂他們不可能什麼時候想處發,跟鏢頭上一聲,第二人家鏢頭就能真的過來。
廣安鏢局不來不行,因為押野根子這活兒是他們這個月接到的唯一一單生意。
可也別這是陶行樂他們菩薩心腸,看廣安鏢局沒生意了,特地來照顧廣安的生意。
這裡面,哪裡有什麼誰照顧誰的法。
事實上,陶行樂他們的境遇也廣安鏢局放在一起比較的話,也好不到哪裡去。
就像陶行樂他們是廣安鏢局接到的唯一一單生意一樣,廣安鏢局,也是唯一肯接鏢的鏢局。
半斤八兩,誰笑了誰,都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而造成這個局面,吳家鋪子的吳掌櫃算得上功不可沒。
溪山成交之後,吳掌櫃越想越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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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山是貧瘠,沒錯。
可溪山那麼大的一個山頭,他就是不種東西,建一座別莊別院的,豈不是美哉?
所以在藍安鬧出那麼大動靜來收購野根子的陶行樂,在藍安縣可就越發出名了,當然,出的自然不會是美名。
所以吳六他們上鏢局求鏢的時候,處處碰壁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鏢頭,陶東家,可以準備出發了。”
“陶東家,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陶行樂搖了搖頭,道:“告個別就出發吧,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石頭拉住了陶行樂,“東家,我不想留下。”
他也想跟著陶行樂往外走走。
陶行樂摸了摸他的腦袋,“你還太了,等你長大了,要還想跟著到處跑,那就來。”
“東家,你可答應了。”牛石怯生生地看著陶行樂,可是眼睛裡卻忍不住閃爍著清亮的光。
陶行樂笑道:“好,我的。”
與眾人揮手告別,陶行樂坐在鏢車之上,隨著騾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