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啥?”
“我說我覺得今天的你特別偉大,特別了不起,你做了我做不到的事情,你是個了不起的人!”
蕭壑嘿嘿兩聲,下巴一甩不小心懟到天上,又趕緊扯下來,訥訥道:“那是!我早就是了,你才發現麼!”
“早先你可不是,我也從來不認為你是。只有今天這件事,我才覺得你真的是個爺們!有擔當懂是非明分寸,是個漢子!”
蕭壑沒有那麼豐富的詞彙來回應韓芯同時掩蓋自己突如其來的興奮,只好繼續從鼻孔裡發出重重的“哼”;再隨著裂到耳根的嘴叉,完美的注釋了什麼叫馬屁被拍的舒服!
“那——有什麼獎勵麼?”
“我們去擼串吧!”韓芯興奮地提議。
蕭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把摟過女朋友,直接用動作表明自己的要求……
長長一吻,緊密貼合的身體突破了歷次接吻的界限。
韓芯感覺到這次的不同:“你、你瘋了……”
“沒有。”蕭壑只肯微微後仰一下頭部,但額頭依舊抵著韓芯的,鼻尖輕輕的摩擦著,呢喃著,“芯,我們結婚吧?”
“嗯——嗯?”韓芯猛地抬頭。
看看蕭壑,再看看周圍。他們在公園裡,周圍是人家放養的野鴨子,除了本市特産的野草種成的草皮,就是草皮中間隱藏的一坨坨被氣味出賣的鳥屎。
在這種地方,被求婚?
“你是認真的?”韓芯帶著顫音問。
蕭壑欣喜的後退,立刻從兜裡掏出戒指盒,開啟拿出一枚戒指,還下意識的在戒面上輕輕額蹭了一下:
“我準備好久了!”
顯然他錯誤的估計了韓芯這個顫音的真實意思。當他開啟自己珍藏許久的戒指,說出在心中百轉千回了無數遍的話,韓芯的真實想法竟然是:“他居然是用這麼委屈的口氣向我求婚?”
這時候韓芯只想挑出蕭壑許許多多的錯誤,然後一一打回去,最好能忘掉最初這麼幹的原因是什麼!
蕭壑從來沒讓韓芯失望過,短短的求婚過程簡直是錯漏百出,不僅沒有一絲浪漫氣息,甚至感覺不到一點誠意。如果真要分析他的動機,根據之前那個吻,似乎更貼切的解釋是他急於入洞房……
但是韓芯什麼都沒說,她面紅耳赤,結結巴巴:“我、我得再想想。”
“你想什麼啊!”蕭壑急了,“你不是說過將來你要嫁給一個有擔當有責任講道義明是非的真漢子麼!現在我做到了,你憑什麼不嫁給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
“十七歲。我去當兵。走之前,我、我親了你,你扇了我,還罵我。你就說了這段話。我都記在本上了。”蕭壑說的咬牙切齒。
那可是他的初吻啊!居然換來了一巴掌,還說他是個流氓胚子!
當兵三年紮韓芯的小人,就靠這段咒語做法了。
當然記得牢!
韓芯想起來了,原本漸漸退去的紅潮,又呼啦啦的湧了上來。耳邊不知道是鴨子叫,還是自己耳鳴,嗡嗡的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手指微涼,低頭看,已經被套上一枚指環。韓芯想摘下,那隻手卻被蕭壑緊緊的捂住。抬頭看到一雙黑黝黝的眸子,那雙野性十足的眼睛,此刻竟是從未有過的脆弱。
——別拒絕我!
——求你!
韓芯輕輕咬住下唇,低下頭。
未幾,一隻修長而有薄繭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顎。韓芯害怕的閉上眼,溫熱的觸感從嘴唇蔓延至全身,慢慢撫慰了韓芯的緊張。
我們從此可以是一家人麼?
親密無間的一家人?
一體的夫妻?
以吻封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