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唯一繼承人,什麼樣的伴侶找不到?偏偏要對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死纏爛打,傳出去多丟人。」
直白的話語隱隱透著戾氣,倪鳶垂下頭,低聲反駁:「我沒有不愛他。」
「你跟我說沒有用,周氏股東不知道,幹媽和幹爹不知道,現在的周弈淵可能也不知道。」
夏梔劃動起手機螢幕,半分鐘後遞到倪鳶面前,「你和葉子旭的互動已經在熱搜上掛了將近一個星期,cp超話也已經飆升榜單第一,你覺得周弈淵看到會怎麼想?」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倪鳶都不太關注這些,也實在沒想到她一個不涉及娛樂圈的人也能收獲如此高的關注度,她將手機遞還給夏梔,滿懷愧疚地解釋:「我最近比較忙,沒有關注到這些,我馬上解決。」
夏梔唇邊勾起一絲極淺的弧度,她側過身從包裡翻出一枚絲絨質的小盒子遞到倪鳶面前。
盒子裡是一枚極其簡單的戒指,戒託上嵌著一顆泛著華光的鑽石。
「11.2克拉全美方鑽,你的生日剛好是1月12日,如果說是巧合應該不具備任何可信度。」
心跳在一點一點加速,到最後幾乎要撞破身軀,倪鳶的指尖弦著那顆猛烈跳動的心,顫抖著撫摸盒子裡的鑽戒。
「為什麼會在你這?」
「周弈淵喝醉時說不要了,把它丟進酒瓶裡,上千萬呢,」夏梔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地評價:「太敗家了。」
跳出身體的心回歸原位,猛烈的跳動慢慢減慢,直到即將停止,倪鳶將盒子收好,故作如常:「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等回答,她將帶有期許的目光投向夏梔,吞吞吐吐地問:「可以打個電話給周弈淵嗎?我想聽聽他的聲音。」
關於倪鳶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給周弈淵這個問題,夏梔並不感興趣,也就沒有深究。她一邊在通訊錄翻找,一邊打預防針:「聽說周家酒庫被喝空了,有點誇張,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所以不一定打得通。」
“嘟——嘟——嘟”
提示鈴響到第三聲,電話被接通了。
「喂。」
周弈淵的聲音低啞,是那種宿醉後喉嚨幹澀導致的啞,隔著聽筒都能感受到他的疲憊。
倪鳶的心瞬間被絞成碎片,散落在地上任人踩踏,她的目光緊緊盯著螢幕,似乎想把螢幕看穿,然後順著那個洞傳送到周弈淵身邊看看他現在的模樣,抱著他不停道歉,最後和他接吻。
可是不行。
夏梔瞥了一眼倪鳶的表情,熟絡地展開話題:「你喝酒了嗎?」
周弈淵很坦然地承認:「嗯,沒喝多少。」
「現在早上十點,沒喝多少是指沒喝二十四小時嗎?」
「無所謂,反正我現在也出不去,白天還是晚上根本沒太大差別。」
「倪鳶知道得心疼死。」
電話那頭陷入沉寂,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聲尚存,倪鳶真的會懷疑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