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沒有舉辦成功,你只是我公司旗下的藝人。」
江曉自覺忽視倪鳶平靜的反駁,湊近她耳根吐出溫熱的、難聞的氣息。他深深吮吸了一口倪鳶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木檀香,與屋內濃厚的玫瑰香有些出入。
他唇角漾出猥瑣的笑,正試圖貼近倪鳶的側臉,“咔嚓”一聲傳入耳內,像是子彈上膛的聲音,腹間被什麼東西抵住,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順著垂頭看去,在看清是什麼東西後臉色大變,害怕地松開抵在櫃沿的手,向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發問:「你怎麼會有槍?」
倪鳶同樣後撤一步,拉開和江曉的距離。她的臉上仍舊沒有什麼表情,卻隱隱叫人發畏,她用輕而沉的聲音說:「滾。」
「怎麼了?」
低柔的男聲從房間傳來。
聞聲望去,周弈淵緩緩走出,身上僅裹著一條浴巾遮住下半身,剛洗過的頭發滴下水漬,落在赤裸著的上半身,誘人的、色情的。
害怕被拋諸腦後,江曉怒著譏諷道:「原來是真的藏人了。」
「我說怎麼捨得讓我等那麼久,原來是有外人打擾。」周弈淵自然地走到倪鳶身後,攬住她的腰肢,頭抵在她肩膀上,微微偏頭落下淺淺一吻,眼底浮出一絲挑釁望向江曉,「寶寶,我在房間等了你好久。」
溫熱的氣息似有若無地撲在頸側,濕潤的發絲擦過下頜,癢意蔓延,倪鳶下意識縮了縮身子,細微的舉動在緊貼的身軀上被無限放大,周弈淵有些不悅,湊到她耳邊輕聲問:「是在嫌棄我嗎?」
「癢。」倪鳶如實道。
周弈淵莫名揚起笑,「我想親你寶寶,讓他滾。」
他一邊說著,一邊親吻倪鳶的耳垂、發鬢、側頸,又故作恍然大悟一般朝著江曉問:「江少爺還不走,是打算看我們□□嗎?」
「你!」江曉怒指倪鳶,視線掃過她手上的槍支後又後怕地放下,一邊朝門外退去,一邊留下威脅:「伯父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關上。
沒有迎來想象中發了瘋的親吻,周弈淵將她打橫抱進浴室,倪鳶不解:「幹嘛?」
「洗澡。」
「我洗過了。」
「不行,你身上有他的氣味。」
倪鳶低下頭聞了聞,雖然不是熟悉的玫瑰香,但總歸不是江曉身上刺鼻的味道。再次回過神,周弈淵竟悄悄扒起她的睡袍,壞心思呼之欲出。
倪鳶制住周弈淵的動作,沒好氣地說:「你是狗嗎?鼻子這麼靈,嫌不好聞你也滾。」
「是在為了他趕我走嗎?」周弈淵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浮出一片陰冷。
倪鳶啞口,她沒見過周弈淵這幅模樣,就像是真的生氣了,保不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她愣住半秒,後知後覺地挽救道:「不是,我不是這個……」
未說完的解釋被突如其來的吻堵在喉間,倪鳶的後頸被周弈淵當作掌中玩物,想退也退不到哪去,她只能順從地迎上前,承受這粗魯的吻。
周弈淵的怒氣被靈藥壓抑,他好聲好氣地哄著,不知道是在哄誰。
「寶寶,我是你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