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在發抖,這令你害怕嗎?你應該感到光榮,成為雪樹的養分,不也是另一種永生嗎?”
“呵,”許洛妤冷笑,“那你怎麼不做養分,哦,忘了,祭品是人,你是畜生,做不了。”
聖者臉上的笑意不減,舒服的躺在池水中,伸展四肢:“聽話的孩子會得到獎勵,不聽話的孩子,就該受到懲罰。”
話音落下,許洛妤猛地驚醒,她大口喘息,面前是男人放大的臉。
他正在親吻她,黑睫蝶翼般抖動,臉頰潮紅。
許洛妤拉開距離,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好啊,偷吃是吧。
她哼了聲,壓抑的心情散去些,想好好懲罰他,卻突然感到腳趾踩著什麼,自己的一隻手也壓在他身上。
都如烙鐵一般。
許洛妤失聲望他,緩慢眨著眼。
他卻像被人從上到下看光了,眼圈鼻尖全紅,鎖骨泛著粉色,胸膛劇烈起伏:“屬下該死。”
他試圖從床上爬起來,卻被她她惡劣地用力踩回去。
“什麼啊,平時裝那麼純,碰一下就臉紅,結果我睡著你就這樣?”她手放在他脖頸上,大拇指壓著他的喉結,笑道,“壞狗狗。”
“不是的。”他哽咽,眼角濕潤。
他沒有,他很乖,本來只是抱著她睡覺,沒有做不該做的事情。
她今天好像做噩夢了,打他踩他,哪都碰了,他想離遠些卻被她拽住,想束縛她又捨不得,怕把她弄疼,才會變成這樣。
祁梵安想說自己不壞,但他確實吻指揮了,他受不了,將她的唇吮地紅紅的,仔細看還有些發腫。
甚至蹭了不該蹭的,在她沒醒的時候,喉嚨裡發出紅燈區男人也羞於發出的喘息。
這些他都做了,沒什麼可狡辯的,他好像就是壞狗。
想到這裡,祁梵安眼睫都被鹹澀沾濕:“是屬下不對,您生氣的話,就罰屬下吧。”
許洛妤喜歡他這個表情,想更過分些,最好能哭出來給她看:“罰分手。”
他搖頭,唇失去血色,“您說了不會和屬下分開。”
竟然沒弄哭,看來昨天把他哄得很好,要說些更過分的把他惹哭嗎?
許洛妤心裡癢地不行,正準備開口,那股劇烈的疼痛又席捲而來。
她皺眉嗚咽,手失力垂下,連呼吸都是疼的。
要死了,那個老東西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她身體裡不僅有汁水,還有神種?那不是血祭的容器嗎?到底什麼時候……
不僅疼,許洛妤還開始發燒,身體都是軟的,她縮在祁梵安懷裡,痛苦喘息,眼裡含著生理性的淚水。
疼痛中,她突然想到,這個情況,和祁梵安曾經異化一模一樣。
他變成了雪樹的共生者,但她卻很可能直接變成雪樹的養分,永遠消失。
到時候她的小狗怎麼辦?
她可不想用這種方式讓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