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辦法讓她變成自己的味道了。’
所有樹藤都萎ni起來,它們即為不能完全佔有她而傷心,又為自己沒有及時察覺感到愧疚。
許洛妤暈過去了,但身體依然僵硬,偶爾會發出疼苦的嚶嚀。
兩股力量在她體內對沖,蠻橫地破壞所有完好的地方,像是掀毀城市的狂風,淹沒樹林的洪水。
祁梵安還能感覺到來自她身體的劇痛,一想到指揮在承受這種痛苦,他眼眶全紅了,熱淚浸透眼角。
“清除,把我的氣息全部清除掉,別讓她這麼痛了。”他聲音沙啞,再沒有一絲世俗的慾望。
樹藤啞口無言,它們沒辦法收回她體內的汁液,除非去荒區,喝下他們特製的藥水,才能化解她身體中屬於他的力量。
“那還等什麼?”祁梵安手推著樹藤,快速往荒區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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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區裡,桑慈站在瞭望塔最高處,默不作聲觀察著雪樹的動靜,不知看到了什麼,她突然長嘆一口氣,對身旁的孫女桑梓說道:“年輕人太容易一意孤行了。”
她蒼老的面板上刻滿時光的痕跡,眼神裡閃過一絲柔軟:“我的女兒也是,能改變這個世界的,終究是你們這些年輕人,我們要做的呢,就是在後面收拾你們的爛攤子,讓你們有足夠精力在去闖。”
桑慈摸了摸桑梓的頭,說道:“去,把白水拿來,他們回來需要用。”
“怎麼還要用白水?”桑梓眼睛轉了一圈,立刻想明白了,鼓了鼓腮幫說道,“我這就去拿。”
她爬下木梯,轉頭對屬下說:“把白水拿來,對了,我之前特製的貞操環也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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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梵安到達荒區時,老太只讓他們跟著桑梓進入室內,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桑梓把白水放在桌上,抬著下巴:“讓你們先回荒區,你們偏不聽,現在好了,遭這麼大的罪。”
祁梵安不反駁,他們沒法完全相信荒區,但荒區卻也是他們唯一的同盟。
“她喝了就能清除體內你的氣息,不過事先說好,這藥不是白給你們的,”桑梓把黑色的貞操環拋到地上,惡劣地笑了,“戴上,再做些不該做的,它會不會讓你好受的。”
地上的黑環一大一小,小的是頸環,上面繫著一個小鈴鐺,鈴鐺下纏繞著絲線,大的明顯穿戴在襠部,這一套器具能夠精準察覺人的杏欲,及時收緊,讓人覺得痛苦,又無法紓解。
祁梵安撿起地上的黑環,眼睫微顫,快速去裡間穿戴上。
如果那些事會傷害到指揮,他永遠都不會再做。
又怎麼會怕一個貞操環。
許洛妤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荒區的原始部落風格的房梁,扭頭才看見跪在床邊的男人。
他看起來守了很久,手指搭在被褥上,頸部圈著黑色的項鏈,下面吊一個鈴鐺,發現她醒了,他起身靠近,弄得那鈴鐺叮咚作響。
許洛妤靠在他懷裡,喝了水,又把他弄得粥吃了,手指沒忍住撥弄了下那個鈴鐺,仰頭問他:“這是什麼?”
祁梵安抿唇,低聲說:“是荒區給的懲罰,我沒有帶您第一時間回荒區,是對您的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