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梵安說:“要怎麼證明你們說的屬實?”
桑慈讓人抬進來一臺全息傳輸機器,這機器用特殊材質做成,外表像極了長滿青苔的石頭。
“兩天後,有兩個精神力極其純淨的指揮將要被送上獻祭臺,不出意外,聖塔會打著貴族聯姻的目的,讓兩個新人進入塔中受洗禮。”
桑慈停頓,緩緩道:“其中一個,正是上次與你同行的指揮。”
全息傳輸器開始運作,過了會兒,許夏兩家將於兩日後正式聯姻的訊息反複播放。
主持人拿著話筒,字正腔圓道:“當天,為祝賀兩大貴族結為連理,聖者將邀請他們進入聖塔內接受洗禮,讓我們盡情期待。”
祁梵安咬緊牙,眼裡濕漉漉的:“我要去找她。”
他心疼的要命,指揮回去,本以為要和家人團圓,和和美美走入婚姻殿堂,這些畜生卻要將她生吞活剝,獻祭給畸變種。
桑慈:“你已經和雪樹融合,再回安全區會被排斥。”
祁梵安指尖陷進肉裡:“你們準備怎麼辦?”
桑慈說:“我們給你隱去氣味的藥物,但你救出她後,要答應幫我們血洗中心。”
老人手握著柺杖,聲音沙啞:“孩子,我們並不是想要利用你們,當你被雪樹選中的那一刻,就註定成為聖塔的眼中釘肉中刺,和我們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
很快,幾個荒人端上來黑色的瓶子,那正是祁梵安之前用來抑制異化的藥。
這些人從一開始就知道一切,說不定連他第一次用藥也是他們故意留給許洛妤的。
祁梵安嗓音冰冷:“你們和夏黎也有聯系,只有荒區的藥能治好我,為了讓我主動來這裡,將我弄得半死。”
連指揮最後一面也沒見上。
夏黎說指揮不要他了,也是騙他的,指揮根本不知道他去哪了,那通電話也肯定是她喝醉了胡說的。
他為什麼沒有早些發現?
桑梓捧來一碗熱乎乎的粥,聞言奇怪道:“胡說什麼呀,我們根本不認識夏黎。”
桑慈眼看著窗外,嘴中呢喃:“夏黎,夏家的小兒子,我們並沒有聯系,但夏家曾經也參與反抗,夏黎的哥哥被押進了獻祭臺。他們家裡應該還秘密藏有雪樹和荒區的資料。興許是夏黎看了書,報仇心切,主動將你送來。”
吳恙冷哼:“送人前放幹血,可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
桑慈聞言,嘆息一聲,眉頭緊皺:“那孩子太年輕,估計現在兇多吉少了。”
他肯定認為祁梵安的血能夠粉碎雪樹,殊不知高度濃縮的血液在進入聖塔的那一刻就會被聖者察覺,不僅暴露了自己,連帶祁梵安一起暴露。
祁梵安不想聽他們解釋,拿上藥便大步走出去。
桑慈柺杖在後面咚咚響著:“孩子,救了人趕緊回荒區,切不可在其他地方停留,你剛和雪樹結合,發熱期隨時都可能到,沒有荒區的保護,你們會吃苦頭的。”
祁梵安沒有回頭,和吳恙坐上越野車,揚長而去。
祁梵安先把藥抹遍全身,才進入安全區,把吳恙送回陽光小區,收拾了東西,跨上摩托就準備出發。
吳恙匆忙下來,圍上防風圍巾:“走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