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妤只覺得四面楚歌,腦瓜子嗡嗡的,想了下還是先哄祁梵安,還沒湊近他,徐溫的聲音就從車邊傳來。
“咦,這怎麼還有一個帳篷?”
葛愉心一驚,惡狠狠看向他,恨不得中午的時候就將他當逃兵砍了。
夏黎也皺眉看著徐溫。
徐溫只覺得身上涼颼颼的,迷茫地拿著帳篷。只有許洛妤鬆了口氣,笑著接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好樣的。”
徐溫撓撓頭,笑得憨厚:“沒事,恰巧看見了而已。”
因為有犧牲,晚餐時間戰士們並不像昨天那般輕松,吃了晚飯就匆匆回到帳篷裡睡覺。
許洛妤怕自己再被纏上,也迅速回了帳篷,葛愉心端著食盒懊惱地跺腳,嘀咕半天才不情不願回去睡覺。
夜色如水,帳篷外全部安靜下來,許洛妤緩緩睜開眼,小心翼翼拉開拉鏈,往祁梵安的帳篷走去。
兩人的帳篷都是他搭的,許洛妤只負責遞工具,自從聽到未婚妻三個字,他的情緒就很低落。
許洛妤就怕發生這種情況,夏家如果還承認跟她的聯姻,就說明許洛妤翻案指日可待,這對被她傷害的0197來說絕對是毀滅性打擊,她要趕緊去哄!
許洛妤站在他帳篷前,小心敲了敲支撐的鋼管。
“咚咚”,帳篷裡沒有任何動靜,反倒旁邊的森林中傳來一股熟悉的煙草味。
許洛妤心揪了下,踱步往那邊走去。
黑暗裡,一點紅星脆弱抖動,似乎隨時能被寒冷的風淹沒。
她的戰士倚靠在樹上,漂亮的唇間咬著一節煙。
他餘光察覺到來者是許洛妤,下巴緊繃,緊張地連唇裡的煙都忘了熄滅。
許洛妤走近,眼睛停在他唇上:“我能嘗一下嗎?”
祁梵安站直,近乎侷促拿出唇裡的煙。
戰士抽的煙都是劣質的草藥,用來麻痺神經,他讓指揮看到已經是不敬,怎麼還能給她抽?
許洛妤上前,手搭在他胸上,踮著腳咬住他長指間地那根。
煙頭處還有些濕潤,她吸了口,被嗆得直咳嗽。
黑暗裡,祁梵安拿回那根沾了她味道的煙,他扶住她的腰,有一瞬間,他瘋狂想將它咬回嘴裡。
他喉結滾動,將煙扔在地上踩滅,輕輕拍著給她順氣,“這東西低劣辛辣,您想的話,我給您找更好的。”
許洛妤搖頭,眼睛裡有些生理性的淚水:“不用,我已經知道什麼感覺了。”
她看著他,繼續道:“不太好受,你為什麼喜歡?”
祁梵安稱不上喜歡,只不過有時候太不舒服,這種感官上濃烈刺激會暫時吸引他的注意,麻痺其他感覺,偶爾能降低不適。
沒找到她之前,煙草是有用的,他倚靠在邊緣安全區的窗邊,刺激的睜不開眼,就會短暫的忘記想她。
可惜,見到她以後這個就沒用了。
“不喜歡。”他碰到了她的手,有些涼,溫聲說,“外面冷,您回帳篷吧。”
許洛妤說:“去你帳篷裡吧,我有事想說。”
祁梵安頓了下,然後迅速的,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他手指勾住她的,另一隻手不自覺握拳,輕輕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