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成為儲備糧了。
更糟糕的是,她肩膀上的爪印開始泛青,青色從血洞處往外面延伸,一直爬到她脖子上,頗有中毒的意味。
許洛妤想把睡著的畸變種搖起來,告訴它毒死自己就吃不上新鮮的了,但她身上沒有一丁點力氣。
天暗的很快,s級汙染區和普通汙染區不同,隨時有比a級紅蜂更危險的畸變種出沒,她不敢發出聲音,將腳上顯眼的軍靴踢出去,安靜的等待救援。
這只紅蜂飛的不遠,夏黎應該能在天黑前找到她。
如果找不到,她要麼喪命畸變種之口,要麼毒發身亡,下場會很悽慘。
她正在思考還有沒有第三種可能,葉子被猛地掀開,祁梵安長刀刺進紅蜂腹部,用力將它刨開。
紅蜂只來的及揚起身子,就被男人挖出了晶核,他手上胳膊上全是紅蜂的絨毛,頭發上有斷掉的樹枝,褲腳沾滿泥土。
他喘氣異常急促,很明顯是一路追著跑來的。
“您還好嗎?”他用葉子擦掉手上的髒汙,將她扶起來,一下子就看到她肩膀上的傷口。
他眼角紅了:“我背您回去。”
許洛妤搖頭:“它爪牙裡有毒,紅蜂身上應該有東西能解毒,你把它的屍體拉過來讓我看一下。”
他將紅蜂屍體剖開,仔細給她看。
許洛妤拿精神力一一掃過,覺得它皮外的絨毛和爪牙上的毒素最克,便讓他弄到她肩膀上試試。
誰知祁梵安用它的爪牙劃破手心,在自己手上蓋了厚厚一層絨毛。
許洛妤來不及阻止,只能皺眉看著他的手。
紅色的絨毛坍塌,他用手撇開,青色已然褪去。
許洛妤鬆了口氣。
傷口在肩膀,她裡面穿的緊身作戰服,祁梵安用匕首將上端劃開,仔細覆蓋上絨毛。
森林全部被黑暗籠罩,月光像寒冰結滿大地。
s級汙染區裡,一些樹木是會移動的,在這裡走夜路很容易被植物型畸變種纏繞吃掉。
祁梵安把紅蜂的屍體清理出去,重新將葉子蓋好,敲碎a級晶核,升起火,最小量地拋擲進去。
森冷的樹洞有了火光,很快暖和起來,許洛妤麻木的身體也緩過來,和祁梵安坐在火邊一人喝了一瓶營養液。
這種時候,兜裡備用的濃縮營養液是救命的東西。
許洛妤早上在航空器裡已經睡了很久了,現在精神的不能再精神,隔三差五用精神力掃視森林,朝四周散發求救訊號。
“您熱嗎?”身旁的戰士聲音有些啞,輕聲問許洛妤,“這個火是不是燒的太旺了?”
他的臉很紅,脖子耳朵都和燙傷了一般,撥出的氣息異常急促,手背上起了一片紅點,他沒發現,左手右手相互撓著,幾乎要撓出血來。
許洛妤將他的手拉過來,又摸了下他的額頭,滾燙。
“你對紅蜂的毛發過敏?”她問。
祁梵安將臉頰貼在她手背上,神情恍惚:“我不知道,您的手好涼。”
他湊近她,眼睛也是紅的,急促可憐:“能把另一隻也放上來嗎。”
那火好像確實燒的太旺了,她將雙手都放在他臉頰上:“這樣好些嗎?”
“嗯……”他皺眉閉上眼,唇張著,吐出的氣息都是火熱的,再睜眼,漂亮的眼睛裡全是水,“謝謝。”
許洛妤舌尖頂著上顎,莫名其妙嚥了下口水:“沒事。”
似乎有些不對勁,過敏會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