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舟一時未動。
在舒嶼解開他最後一顆釦子前,談舟忽然起身,按住她動作,貼近她的唇。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談舟的眼裡是清澈的情慾,這兩種毫不相幹的情緒,神奇又和諧地同時晃動著。
他沒有親上去,而是委屈地,小心地,卻又漸漸收攏臂間力道地,問著。
“不要走,可以嗎?”
“今天嗎?我不走。”
“不。以後……能不能都不走了。”
他抓亂了她睡衣的後襟。
舒嶼輕笑。
“那要做了再決定。”
“……考驗我?”
“不,是讓你討好我。”
談舟再也無法按捺,他翻身與舒嶼換了位置,將她放在沙發上。
他的心跳得飛快,耳邊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搖曳的人影如盤蛇一般在舒嶼身上竄動,滾燙的雙唇貼著他的胳膊,她眼波流轉,神色魅惑,如詭譎的玫瑰,驟然綻放。
“談舟,還我。”
“什麼?”
舒嶼拽著他的領子,一把將他扯下身來,然後貼上他的脖頸,在喉結旁最明顯的位置,狠狠吻下去。
談舟攥緊了沙發上的布,極力控制著,才沒讓聲音從齒縫逃出。
她在討要欠她的那個草莓印。
舒嶼才不會管那麼多,她偏要留在遮不住的位置。
誰讓他這麼多天都不聯系她。
音響中傳來電鋸的聲音,舒嶼的眼神一偏,正好看到半截胳膊被扔了出來。
在噴湧的血漿中,舒嶼留下一個比談舟上次更紅、更深的印記。
“舒嶼。”他正了正身,表情嚴肅了些,“你不讓我出門了?”
“沒事,反正大家都知道你結婚了,他們只會誇你家庭和睦。”
舒嶼狡黠地笑著。
談舟自知說不過她,懲罰一般咬住她伶牙俐齒的嘴。
電影中的尖聲呼喊綿延不斷。
螢幕外,雲雨漫天,輕喘連連。
薄汗打濕了劉海,談舟急促喘息著,蹭著舒嶼的頭,在慾望的催化中,吞吐出一句話。
他說。
“我愛你。”
舒嶼在他身下回答。
“不許。”
“若我偏要愛你呢?”
呼吸間全是談舟的味道,舒嶼緊緊環抱著他的脖子,與他貼得更緊,在他懷中肆意顫抖。
“那你就先讓我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