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應該是剛入職沒多久的新人,跟著過來鍛煉的。”
“清姐,怎麼感覺你一言難盡呀?”
“唉,怎麼說呢。我感覺他腦子不太活泛,學生思維比較重,但估計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原因,有點心高氣傲的,經常資料準備不好,也很不願意幹的樣子,帶他的領導那麼能幹,跟他溝通也很費勁。小嶼,我也就是跟你說,要是沒有他在,估計進度還能快不少。”
舒嶼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緊皺多日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一些。
程衍說的能配得上她的前程,就是這樣嗎?
“哦對了,我還想起一個事。”陳清忽然有些神秘地壓低聲音,湊近舒嶼道,“這個人之前在旁邊咖啡廳跟顧筠拿錯了咖啡,兩人為此攀談了幾句,後來他要顧筠的名片,顧筠因為知道他是明峰的人就沒好推脫,結果你猜怎麼著?隔兩天就約顧筠出去吃飯,還要送她包。”
舒嶼睜大了眼睛,由內而外發出了一聲震驚的:“啊?”
“離譜吧?後來我一想,顧筠長得漂亮,本身家裡就有錢,穿戴都不菲,估計那小年輕是想少走幾年彎路,聽說他老家就在江城附近的縣城,首城待不住,又想回來了唄。不過顧筠拒絕了,包也沒收,嘖,一個小羊皮包,就想把顧總監收買了啊?”
舒嶼嚥了咽口水,試圖釐清這混亂的關系。
她想了想,試探著問:“不會是iorne的粉色編織羊皮包吧?”
陳清疑惑地抬眼看她:“你怎麼知道?包送到顧筠辦公室了,當時她就拿來跟我訴苦,拜託我還給程衍。怎麼,也送你了啊?”
舒嶼“呵呵”笑了兩聲。
“沒什麼,清姐,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太奇怪了。
程衍是被奪舍了嗎?
怎麼會和上學的時候出入這麼大?
舒嶼一直想著這件事,心不在焉地走到電梯裡,一陣鈴聲才把她拉回神。
她拿出來一看,備註上寫了四個大字:預備前夫。
倒是稀奇,這還是談舟自冷戰以來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她接起來,語氣很不客氣。
“哪位?”
“……談舟。”
“哦,什麼事?”
“今天約了辛總。”
辛總?哪個辛總?
舒嶼想了半天,終於在電梯到達一樓之後想起來了。
是談氏的一個小股東,前段時間出國了,談舟和他約了回國之後見面,時間太久,舒嶼都有些忘了。
“地址。”
“我在舒繁樓下,你下來吧。”
舒嶼下意識想回絕,後來轉念一想,她又沒做錯什麼,何必折騰自己,於是應了一聲就結束通話電話。
上車後,舒嶼繫好安全帶,坐了一會兒卻不見談舟開車,於是耐不住性子地說了見面後的第一句話:“怎麼不走?”
“我剛才看到程衍從你們公司出來。”
談舟回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舒嶼想都沒想地答道:“所以和你開車有什麼關系?”
“他又來找你了嗎?他想幹什麼?”
舒嶼感覺現在一聽談舟說話就來氣。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情緒化,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煩躁,甚至已經不會和談舟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