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還沒應聲,談舟倒是開口。
“有蛋黃焗蟹嗎?”
“有的有的,給您加上?”
“嗯。”
舒嶼眼皮一抬,瞧了他一眼。
“對了,舒小姐,上次我們老闆說要給舒總拿的那瓶酒……”
“放我車上吧。”
“得嘞,那您二位稍等,馬上上菜哈。”
經理接過舒嶼的車鑰匙,幾步退出去,合上門,房間重歸寂靜。
談舟先出聲:“舒小姐好面子。”
已經降到冰點的氣氛,因為他這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更加急速下墜。
“是我媽媽面子大。”
舒嶼的目光在他胸前掛的月亮胸針上停了短暫一瞬便錯開,卻被談舟敏銳地捕捉到。
“啊,這個。”他摘下來,捏在兩指間,“本來是想請你到家裡吃飯,所以戴的,忘記摘了。”
不知為何,明明談舟的每句話都說得平常又自如,可舒嶼心裡的火氣就是忍不住躥了又躥。
他原來有這麼氣人嗎?
“那是你的東西,你隨意處理,戴與不戴,不用和我解釋。”
談舟聞言,將胸針收了起來,眼尾微微挑起,不再說什麼。
“談先生,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舒嶼決定打破僵局,及早把話說開,結束這段關系,“我叫舒嶼。”
“哪個yu呢?懷瑾握瑜的瑜嗎?”
舒嶼白眼一翻,火又躥上來了。
根本好好說不了一點。
讀音都不一樣,他就是故意的。
“島嶼的嶼。”
“好,舒嶼小姐。我叫談舟。”
雖然舒嶼對談舟欺騙自己這件事很生氣,可她也騙了他,細究起來雙方都理虧。所以舒嶼告訴自己,她現在只需要搞清楚事情原委,然後就和他分道揚鑣,反正也沒什麼感情,及時抽身最重要……
話是這麼說,但舒嶼向來咽不下任何一口氣。
於是她抿了抿唇,唇角勾出和談舟一樣的弧度。
“談先生,和雲霓的婚期定了嗎?”
談舟神色一冷。
“我不會和高小姐結婚。”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談總到處宣稱你們兩家的聯姻已經板上釘釘了?”
“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那什麼與談先生有關呢,覬覦我姐?”
“舒嶼。”談舟的聲音低了些,“你非得這麼說話嗎?”
“不是你先開始的嗎?”
“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