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頭發的時候，舒嶼敲敲門，走了進來。
“記得刮下鬍子。”
她靠在門框上眨眼。
談舟眼尾上挑：“怎麼了？”
舒嶼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過去，手撐著洗手臺，踮起腳親了他一下。
然後，她仔細回味著感受。
“有點紮。”
談舟搖頭，拿她沒辦法。
“好，我去拿剃須刀。”
“我幫你拿吧，在行李箱裡嗎？”
談舟一把拉住轉身要走的舒嶼：“我去吧。幫我倒杯水可以嗎？”
行李箱裡有護照和身份證，不能讓舒嶼發現。
“哦，好。”
很快，談舟收拾完，走出浴室後，徑直往舒嶼臥室走去。
“要吃點東西嗎？”
“不吃了。”
“那你睡一會兒吧，我讓阿姨晚點來做飯。”
“阿瑾，你能陪我躺一會兒嗎？”
談舟站在臥室門口，眼神平靜，舒嶼卻莫名覺得，那下面藏著些委屈。
像一隻找不到家的大狗狗。
“好，我換個衣服。”
舒嶼躺在床上，談舟感受到她的氣息，湊近，再湊近，直到把頭都埋在她身前，胳膊完全攬住了她的腰。
舒嶼抱著他的頭，揉亂了他剛吹好的頭發。
沒一會兒，談舟的呼吸逐漸均勻，舒嶼以為他睡著了，想悄悄起身，剛動了一下，談舟的手卻收緊，把她攔了回去。
“不要走。”
舒嶼睫毛微動。
“好，我不走。”
“怎麼好像又瘦了。”安靜了一會，談舟又忽然開口，嘟嘟囔囔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夢話，“我好不容易才養胖一點。”
舒嶼失笑。
“那就快點睡覺，睡醒給我做飯。”
“嗯。”談舟似乎很滿意，發頂蹭了蹭她的下巴，“給你做蛋黃焗蟹。”
舒嶼應下：“不許騙我。”
“不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