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好麼?”
江錦書點點頭,齊明之伸出手替她端著水杯,江錦書順勢喝了一口,她說:“我覺得我還是昏著好,這樣埋針我都不知道。”
齊明之低下頭,在她旁邊說著:“你昏了的時候給你埋針,你覺得癢了還自己動了動。”
江錦書一愣:“我昏迷了還能動?”
“何止,你還會翻身。”他唇邊帶了淡淡的笑意。
電視劇裡的植物人不都是不會動嗎?怎麼和現實不一樣?
“對了,等埋完針,還有一個膝蓋注射。”
“啊?怎麼還有膝蓋注射?”江錦書當即便激動起來。
果不其然,他便知江錦書會是這樣的反應。
“老師說這樣好得更快一些,你也能少受些罪。”
江錦書難過得想哭,但到底還是同意了。
護士重新為江錦書埋了針,下午5點又是一波大查房,不過這次少了媒體,顯然氛圍輕鬆了很多,田岑森問:“針打了嗎?”
齊明之回:“等晚上打。”
田岑森點了點頭,忽地又笑:“能忍心下得了手?”
田岑森說完,病房裡穿著白大褂的人都在笑,齊明之與江錦書的關系,科裡無人不知。
江錦書有些羞澀,又見他穿著工作時的白大褂認真地回答著領導的問題,當下又多了幾分心動。
齊明之笑笑:“對病人,凡是有益的治療手段,自然可以。”
田岑森不再說什麼。
下午的查房結束後,齊明之一手拿了個未開封的注射針,另一手握著兩個小玻璃瓶。
“閉眼睛,別看啊。”他笑了笑。
他敲開玻璃瓶慢慢吸進藥液,又在膝蓋處塗抹碘伏畫圈,江錦書沒忍住悄悄看了齊明之一眼,看到那又長又細的針頭,江錦書又害怕了。
她急急出聲道:“你手輕點。”
齊明之點頭:“行。”
“齊明之你要是打疼了,你就別來見我了。”江錦書又威脅道。
齊明之愣了下,看了看手上的針頭,無奈道:“打針怎麼可能不疼”
“我不管。”
有這會說話的功夫,他便眼疾手快地紮了進去,緩緩推進藥液,一瞬間的刺痛不禁讓江錦書叫出了聲。
他用棉簽壓住了穿刺點:“很疼嗎?”
“有一點,你手重。”她疼得雙眼發紅,毫不客氣地說。
“天天都要打嗎?”
齊明之點頭。
“可是真的好疼。”
“打上這個針後,你能趕得上他們高考。”他說。
果然只見江錦書毫不猶豫地點頭:“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