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書笑了笑:“我是北師畢業的。”
“老師您好厲害!北師分好高的!”那個女生雙眼登時亮了起來。
“你也會考上的,加油。”江錦書笑著說。
一堂語文課,藉著講課老師的提問,她知道了這個女生的名字。
陳薇。
下課鈴響後,所有師生都往外走,陳薇和江錦書走得有些慢,兩個人邊走邊聊,而坍塌事故早有預兆。
前些天風雨不停,樓頂積水,又因為工程過急,出了疏漏,這才導致了這場災禍。
齊明之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聲音放輕:“餓不餓?”
她點了點頭:“有一點。”
她又抬頭看向藥袋:“眼看著葡萄糖都要輸飽了。”
齊明之不禁笑了笑:“該吃飯還是要吃的。”
“但是你有忌口,就喝粥吧。”他抬了下保溫桶。
江錦書一聽“忌口”兩個字,頓時垮了臉。她嘆了口氣:“能加個鹹菜嗎?”
“你現在的身體情況,要飲食清淡,這就別想了。”他淡聲道。
江錦書慢吞吞地喝了口小米粥,沒動幾口又放下了勺子:“不喝了。”
“可以吃水果嗎?”
齊明之點了點頭:“蘋果可以。”
“那就蘋果,我要你給我切。”江錦書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齊明之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江錦書都在有意無意地跟齊明之提無理的要求。
甚至有的時候江長空都看不下去出言說了她兩句:
“你對齊明之和善些,別總命令他做這做那的,人家在你昏迷的這一個月裡那算是盡心盡力,他醫院學校兩頭跑,手術要上,教學要跟,還要照顧你,就像有三頭六臂似地忙前忙後,怎麼得也要有些良心。”
江錦書不以為意:“那你去和他說,讓他別聽我的不就行了。”
江長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誰不知道齊明之寵她寵得跟什麼似的,算得上有求必應,他說什麼都白搭,人家壓根都不會聽。
江長空嘆了口氣:“你昏迷的這一個月,媽和爸算是把眼淚都流盡了,尤其你在icu裡昏迷不醒,血壓與氧和一點點地往下降,那一刻我真的怕你這輩子都醒不過來。”
“萬幸搶救得及時,生命體徵正常,可你還是沒醒。”
“醫生說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爸和媽便跟齊明之商量了退婚的事,誰料他那樣一個人第一次低頭求人,求著他們不要退婚。”
“他說,就算你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他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