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書想,這是夢中給她的人設麼?
山扶蘇的表妹?
江錦書暗暗記在心裡。
她和夢裡的她十分適應彼此,隰荷華適應她的思維,而她適應隰荷華的身份。
隰荷華是她,她亦是隰荷華。
她說:“要不你想一想如何以自己這一世,做更有意義的事呢?”
那女子問:“更有意義的事麼?”
隰荷華點了點頭。
“答應我,不要再尋死了。”
隰荷華起了身。
也是那一瞬,她看清了女子的樣貌。
江錦書驚得說不出來話。
她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江錦書問:“你,你是?”
那女子只是笑:“你可以喚我的字,錦書。”
江錦書如被雷劈中,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原來,是她救了她自己。
江錦書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寬敞明亮的病房裡。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陽光有些刺眼,她不禁抬起右手擋了擋光。
“醒了?”
熟悉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江錦書微微側頭看去,齊明之唇邊帶笑,坐在一旁,手上拿著水果刀,不緊不慢地在削著蘋果皮。
她似是還沉迷於那個虛無縹緲的夢境中,她喃喃出聲:“我是隰荷華,還是江錦書?”
齊明之聽了這話只蹙眉,他放下到去探她的額頭:“退燒了啊,這怎麼還說上胡話了。”
她聽著齊明之這話,似是回了神:“我不是掛號嗎?”
齊明之有些無奈:“是,躺在大廳裡等掛號,號還沒掛完,就差點倒在地上,幸虧是在醫院大廳,直接給你送搶救室去了。”
<101nove.,都燒成白肺了。”齊明之話中帶著嘆息。
“我家裡人知道嗎?”江錦書輕聲說。
齊明之放下了手中的蘋果,抽了張紙擦手:“最近甲流太嚴重,呼吸內科和發熱門診忙得很,幾乎24小時待命,他沒時間過來,我跟他說我在這,他才放心。”
“謝謝。”江錦書艱難吐字。
齊明之抿了下唇:“餓不餓?”
“我給你煮了粥,要不要吃點?”
江錦書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