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這些言謹一無所知。她自以為已經和周弘博了斷清楚,便再無後顧之憂地埋頭進了工作。
直到週五例會,言謹、方誠和律師其他骨幹一起坐在會議室,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周弘博的身影,訊息不回,電話也是關機裝填。
言謹有些不放心,等到會議結束後她又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周弘博的手機,還是打不通。她想了想,打算找方誠問問。
剛開啟辦公室的門,看見在門口徘徊的曾倩。
“言律”曾倩點頭問好道。她和言謹接觸不多,說話有些拘謹。
“周弘博的助理,對呀,先問問她。”言謹心裡想著便直接開了口:“嗯。你們周律呢,這兩天有訊息嗎?”
曾倩搖頭,“沒有。”
言謹有些失望,邁步要走,曾倩又開口叫住了她。
看見對方欲言又止的神色,言謹轉身重新回到了辦公室。她靠坐在辦公桌的邊上示意曾倩落座。
曾倩坐在沙發的邊緣,肩背挺的筆直。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兩秒,曾倩才反應過來,連忙開口說道:“剛開工那天,我一大早到律所看見周律的辦公室關著門,沒過多久就聽見,聽見裡面有摔東西的聲音。”想起那天周弘博暴怒的神情,曾倩現在還心有餘悸。她緩了緩心神繼續說道,“然後不一會兒我就看見周律拿著車鑰匙出了律所,這幾天就再沒有來過了。”
對於這事曾倩原本不想多嘴和誰說,可週弘博三四天不見蹤影,接二連三的客戶電話她快要應付不了了。
“還有什麼情況嗎?”言謹問。
“嗯…那天走的時候周律的臉色,不太好。”曾倩斟酌用詞盡量說的委婉。
言謹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一時沒對曾倩的回答做出反應。
片刻之後她回過神來,對曾倩交代道:“行,我知道了。這幾天要是有客戶問起來,你就說周律出遠差了,訊號不太好,等回來之後會第一時間和他們聯系。”
周弘博的團隊年紀普遍較輕,除了他自己外沒有能獨當一面做決定的人,言謹只能先這樣安排,再盡快把人找回來。
曾倩離開後言謹去了周弘博的辦公室,環顧四周,屋子沒什麼淩亂的痕跡,可能是保潔阿姨進來收拾過。突然,言謹看見一隻手錶放在空蕩蕩的茶幾上,旁邊還有個破了角的盒子。
言謹走近,拿起手錶看了看,ru的金橋女表系列,白金鑲鑽款。透明底蓋、水晶玻璃表鏡、沒有表盤,一條數軸上嵌著大小不一的齒輪和鏤空的指標。言謹戴過這個牌子的表,只是是素面的。
想起那天揹著手靠在門框上,滿臉愉悅和她說「新年好」的周弘博,言謹心下一驚。
但很快她就止住了思緒,把手錶放回原位。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人。
她和方誠打了個招呼然後開車去了周弘博的公寓。
討厭的門鈴聲響起,周弘博坐在客廳的地毯上裝作聽不到。可門外的人不肯輕易罷休,門鈴變成了劇烈的拍門聲。
周弘博爆了句粗口,撞到幾個空酒瓶,搖搖晃晃地起身去開門。
一條縫隙中出現言謹的臉,周弘博下意識就要關門,言謹迅速把腳伸進門縫。
周弘博盯著她,半晌沒說話。言謹直視他的眼睛同樣一言不發。最終,周弘博敗下了陣,松開門把手,自己轉身回了客廳。
言謹跟在後面,這是她第一次踏足周弘博的私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