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走邊給言謹打過去電話,“你下班了嗎?”陳平問。
“我已經在家了,所裡沒什麼事我就把工作帶回來做了。”
接到陳平電話的時候言謹正站在冰箱前盤算晚上吃什麼。
“我晚上有飯局,可能要晚點回去。”今天一天陳平都在期待下班,可偏偏日程很滿,在晚上十點之前可能都回不去。
“哦~那你這會兒吃飯了嗎?”言謹的聲音有些遮掩不住的低落。
“還沒有。”陳平
然後兩人聊著聊著就變成了陳平回去和言謹一起吃飯然後再從家裡出發去飯局。
雖然時間緊一點,但也來得及。
在掛了電話之後言謹快速的從冰箱拿出幾樣東西,開火架鍋。
等到陳平的進門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了三盤菜,涼拌牛肉、酸辣蓮藕和炒青菜。
“你回來了?洗手就可以吃了。”言謹
陳平從衛生間出來,到廚房和言謹一起把最後兩碗清湯面端到餐桌上。
“你晚上是不是要喝酒?提前喝點清湯胃會舒服一些。”言謹把燙過的湯匙遞給陳平。
“嗯,晚上約的是個投行的人,姓張,酷愛喝酒。”
陳平喝了一口面湯,鮮香的熱流順著喉管一直滑到胃部,既不油膩也不寡淡。
一頓飯兩人吃的很快,都沒怎麼說話。剛放下筷子陳平的電話就響了。
“我要走了,晚上不定幾點,你早點睡不用等我。”陳平一邊穿外套一邊看著言謹說。
言謹把手錶遞給他,仰頭笑著回答:“隨便你幾點回來,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陳平出門之後言謹收拾完餐桌和廚房,把衛生間的一些用品搬到了下午送來的梳妝臺上,然後就去了衛生間洗澡。
出來的時候臉上貼著面膜,她開啟電視,躺在陽臺的躺椅上聽電視裡播放的晚間新聞。
半個小時左右的閉目養神讓言謹恢複了精神,她把電腦從書房搬到了客廳,坐在可以看得到房門的地方,開始工作。
陳平再次回家的時候已經過了零點,手機上的日期已經從十八日跳到了十九日。
他摸索出鑰匙開啟門,原本下意識要開燈的手停在了半空。酒精讓他反應變得遲鈍,揉了揉眼睛才重新適應了屋子裡昏黃的光線。
從聽到門鎖轉動的時候言謹就從椅子上起身了,只是手還留在電腦的鍵盤上給一大段內容敲上最後的句號。
陳平從門外進來,看到離他只有兩步遠的言謹,手裡還拿著剛摘下來的眼鏡。
“你這是喝了很多嗎?”言謹上前扶住陳平接過他手裡的東西放到玄關。
陳平原本在大腦中勉力維持的一點清明在看到言謹之後就完全丟棄了,他任憑醉意吞噬掉自己所有的思考和行動能力。
“你這樣也別洗澡了,直接睡吧。”言謹看著他越來越迷濛的眼神扶著他往臥室走。
到了房間門口她停下腳步,想起自己剛換的床單被罩,然後拐彎進了一邊的客臥。
言謹扒了陳平身上的衣服扔到髒衣簍裡,回來的時候從廚房兌了杯蜂蜜水讓他喝。
用熱水打濕毛巾給陳平擦了擦臉,看見他不安穩的囈語和皺著的眉。
言謹轉身把客廳的電腦搬了過來,在一旁的飄窗上開著小臺燈繼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