睏意不停席捲我全身，但我不能睡，我知道，如果我現在睡了，我就再也沒機會見鹿銘了。
“趁著還能說話，說吧，你有什麼遺言沒有，說出來聽聽。”我撐著精神，抓緊一切機會跟鹿銘說話。
“沒有。你呢。”鹿銘回答的很乾脆，問我。
我頓時不高興了，怒道：“怎麼能沒有呢，我都肯陪你死了，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恩”鹿銘想了下。表情逐漸認真，漆黑的眸子跟黑暗融為一體，道：“其實我一直都想跟你說你的胸不小，而且『摸』起來很軟，我以前總說你胸小，其實是氣你的。”
“什麼”我一愣，沒想到這麼嚴肅的時刻，他竟然跟我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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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體越來越虛弱，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罵道：“你能不能說點正經的。遺言什麼的。”
“這就是我的遺言，我很正經的告訴你，你不止胸大，身材還很好，長得很漂亮。早在你趴在我身上畫嘴的時候，我就看上你了。”
“當時我就想，這個女人長這麼漂亮，一定是我老婆。”
“那天就算你沒有點合歡符，我也不會放過你。你命裡缺我，遲早會給我生下孩子。”
“我一直說對你是相互利用，你個傻蛋，竟然相信了，你這麼蠢，也不想想，我能真指望你幫我找兇手”
“要是你都能找到兇手，母豬都能上樹了。”
鹿銘不停說著，我的淚水早已經瀰漫眼眶，哭的不能自己。
邊哭邊反駁道：“你才蠢，現在我不止找到了兇手，還找到了你，母豬會上樹了嗎。”
“傻蛋。”鹿銘聲音也有些酸，低聲罵我。
他抬手想幫我擦去眼淚，但手還沒碰到我，我就感覺身上忽然一輕。
緊跟著鹿銘憑空消失，徹底不見了。
我原本還有些節制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吼道：“鹿銘你只說了你的遺言，還沒有聽我的，你怎麼可以走”
我吼完。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黑暗中一隻冰涼的小手突然『摸』上我的臉龐，擦去我的淚水，『奶』聲『奶』氣道：“麻麻，爸爸沒有走，只是下去了。”
“鬼鬼”我驚叫一聲，透過微弱的亮光檢視鬼鬼的情況。
鬼鬼確實醒了，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我，帶血的小嘴唇鮮紅，正瞅著我笑。
我心裡狂喜，精神也一下子好了，努力將鬼鬼抱在我面前，驚喜道：“鬼鬼你真的醒了還會說話天吶，太好了”
“嘎嘎，麻麻。”她對我咧嘴一笑，發出悅耳的聲音，隨後小手抱住我的臉，用帶著口水的小嘴狠狠親了我一口，道：“餓了，吃『奶』『奶』”
她說話還不利索，斷斷續續的，但透亮的小眼水汪汪的看著我，眼底滿是懇求。
我快速『摸』了『摸』胸，隨後臉上劃過一絲尷尬，歉聲道：“對不起鬼鬼，媽媽沒有『奶』，你剛才說爸爸沒有走，他下去哪了”
鬼鬼聽說我沒有『奶』，粉嫩的小臉上劃過一絲失望，拍拍我身下鹿銘的屍體，道：“這裡。”
我一愣，推了推鹿銘的屍體，輕喊了句鹿銘。
他並沒有反應，我以為鬼鬼是在跟我開玩笑，剛想說她。
一口熱氣突然噴在我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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